魏礼贤的学术评价
魏礼贤是一位独立而杰出的传教士。从一开始,他就以一个正直的办学者和友好的学者的形象出现,但他对自己的传教工作非常冷漠。后来他回忆这段经历时说,作为一个传教士,他没有给任何中国人洗礼,却成了一个脚踏实地的儒家,这是他自己和教会都没有想到的。中国著名新儒家张君劢(1987-1968)在《世界公民魏礼贤》一文中说:“魏礼贤来中国时是神学家和传教士,离开中国时却成了孔子的弟子”,并写道:“他曾对我说:令我高兴的是,作为中间人
在魏礼贤的贡献中,最重要的是儒家经典的翻译,尤其是他在德国出版的《易经》德文版的翻译,使他声名鹊起。他深刻把握了《易经》的中国文化渊源和背景,使其译本广为流传。至今已重印20余次,成为西方公认的权威版本。它被翻译成英语,法语,西班牙语,荷兰语,意大利语和其他语言,并在整个西方世界传播。
《易经》自诞生以来,对西方文化产生了持久而深远的影响。瑞士著名心理学家卡尔·古斯塔夫·荣格(1875-1961)曾在其英译本的序言中高度评价魏礼贤的德译本《易经》,说“在西方,它是无与伦比的版本”。他还说:“他尽力为理解《易经》原文的象征意义开辟道路。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从德高望重的劳乃宣那里学到了《易经》的哲学和方法,并且多年来一直在练习这种独特的占卜方法。他掌握了原《易经》的变通思想,使他的版本《易经》有了深度的见解,这是单靠中国哲学的学术知识所达不到的。”
受《易经》的启发,荣格提出了他的重要原创思想“* * *共时性”,并将这一“* * *共时性原则”作为其分析心理学发展的基石,因为基于* * *时性原则的思维方式在《易经》中得到了最充分的展示。德国作家赫尔曼·黑塞对魏礼贤翻译包括《易经》在内的中国传统名著倾注了极大的热情。1929,他曾在给魏礼贤的一封信中“表示由衷的感谢”。黑塞在中国由基督教转向佛教,又由佛教转向道教和儒教。魏礼贤对易经和其他中国经典的翻译发挥了重要作用。荣格还为魏礼贤另一部关于养生的译著《太乙金花的目的》的英译本作序,再次赞扬了魏礼贤的成就。
德国当代汉学家赫伯特·弗兰克(Herbert Franke)在1968年撰写的《德国大学中的汉学》一书中提出:“一般来说,儒道经典著作所反映的中国思想世界并没有得到德国哲学界的重视,只有少数哲学家在其著作或课堂上对中国哲学略有提及。一时间,学者们对中国思想的浓厚兴趣变得浓厚起来,这首先归功于魏礼贤。他在世纪之交作为新教传教士去了中国。回到德国后,他觉得传教士有利于传播中国文化。他的无数作品都或多或少地在德国读者心中烙下了中国的形象。魏礼贤的译著在整体成就上不会很快被超越,至今几乎没有中国古典哲学著作的更新德文版出版。
新中国成立前,魏礼贤对中西文化交流的贡献得到了学术界的肯定。为了纪念他,在波恩成立了魏礼贤翻译研究中心。然而,魏礼贤在对待中国文化的问题上,从一开始就有一个弱点,那就是他对中国古典文化,尤其是孔子及其儒家思想的唯美主义和唯心主义。魏礼贤对孔子的推崇从肯定到狂热,最后甚至发展到近乎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