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长见识!城市副中心的地名都这么耳熟能详。
不久前,《北京城市副中心地名体系规划》(2016-2035)获批并正式发布。按照尊重历史、照顾习惯、体现规划、便于查找和记忆、规范有序的原则,对城市副中心12区、217路、165438桥隧、21公园绿地进行命名,其余300条较低层街区和空白区域道路进行命名。
西汉路县城的规划特色,如建制起源、秦代驰道通向碣石、大运河文化遗产丰富繁荣、行政办公区、特色小镇等,构成了系统的地名规划,以现有地名和衍生地名为主,创新地名为辅,形成了承载不同阶段历史文化的地名景观。* * *连同城市副中心的功能定位和通州区域特色的发展演变。
船拖运帮助首都。
“通州城就是这么大的船,以燃灯塔为围栏,钟鼓楼小木屋,戴宇河的缆绳,落在张家湾的铁锚。”《通县志》中记载的这首歌谣,生动地概括了通州的运河文化。水给通州带来灵气,也赋予城市副中心充满生机和无限活力。城市副中心的地名也深深镌刻着运河文化的底蕴。通过地名可以看到水运的历史发展演变、水系的变迁、物资的流通、移民的出行、地域文化的传播。
通州自古以来就是四通八达的要道,是交通枢纽地区。特别是辽金以来,北京成为首善之区,通州作为首都,对经济有帮助。同济路的名字由此而来。
城市副中心“十四五”规划中提出,“建设畅通的道路交通,基本建成‘十一横九纵’的骨干路网体系。”同济路是“九纵”之一,与通淮路、张峰路相连,犹如城市的一根“肋骨”,支撑着城市发展。
水运是通州古城发展的命脉,水运形成的一系列景观名称是城市文化的精彩篇章,生动描述了京杭大运河北首的发展脉络。
北运河金代名六合,元明名白河,清代改称北运河。所以通州很多地名都和“鲁”字有关,比如鲁滨一街、鲁阳西桥等。鹿苑街是老地名,芦河湾路是以芦河湾为原型衍生的地名,芦道街是创新地名,因为它穿越了芦河中间的小岛。
“本次地名规划将尽可能使用现有地名。对于已经不在的村落,抛弃俗名,留下专名。比如赵丽村,以前是通州古道上的古村落,现在保留在赵丽街名下。”北京城市规划学会地名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北京联合大学北京研究院教授陈锡波说。这也体现了城市副中心的命名原则——保持新城规划与历史文化的一致。
小偃河是北运河的老航线,新规划的河上大桥海通桥将人们的记忆带回了古代。小街村出土的唐代孙如玉墓志铭记载“东有六合通海”,指的是北运河的旧路。元代漕运的兴起为这种海洋文化提供了佐证,因此得名海通桥。
水运码头是运河的重要文化遗产,见证了水运的繁荣和城市的繁荣。明代,六合从萧声庙到张家湾大转弯后向东流,故名张家湾。明朝永乐迁都北京后,南北大运河贯通,油轮沿北运河驶回张家湾。粮、砖、石、盐茶和各种商品在张家湾中转,国内外官员、使节、官员、商旅、行人从南到北都在张家湾码头下船,成为大运河北端最重要的水运、货运、客运码头。
据《漕河》记载,“张家湾广利门在中牟以西,上至下游门十一里,下至河口二里”。同书记载桑干河,说“浑河一条东流至通州张家湾下游码头,入白河”。其中,中码头和下码头的记载表明,至明代弘治初年,张家湾已有多个码头群。
但经过历史洗礼,张家湾只留下了上码头村的地名,而在这次地名规划中,重新使用了旧地名,命名为上码头路、中码头路、下码头街,让张家湾昔日的辉煌通过地名文化展现出来。
河流汇聚,北运河、潮白河、温榆河、通惠河、萧太后河、泗河、凉水河、岗沟河、小中河等通州水脉构成了通州文化的根基。地名也反映了河流的变迁。
元代,郭守敬引白浮泉水经西山瓮山坡,流淌长河,再入积水潭,东至高李庄入白河。高里庄,一个不起眼的名字,如今随着大高里庄路、小高里庄街回归人们的生活,见证着通惠河进入白河的历史。
小偃河就像一条小河沟,但在古代通州,它是北京、昌平、怀柔、顺义、通州、大兴、延庆的运盐“动脉”。据史料记载,清代北运河改道后,主河道移至今天的城市绿心森林公园附近。由于水势大,粮食等物资直抵通州,但食盐仍从张家湾北运河老路线运出,故名小盐河,沿用至今。
展开城市副中心地名系统规划路名图,在通州老城区停下放大镜,几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出现了:西仓东/中/西路、乐贤南/北巷、楚光路、府初路...
通州是重要的仓库,金代有4个仓库,元代有13个仓库。仓库在明代达到顶峰,形成了大运中的仓库、南方的仓库、西方的仓库和东方的仓库。如今的通州也有南仓、中仓等名字,但对于老城西仓,百姓只知其然而不见其人。直到近几年,在城市建设的蓝图中,西仓地区的新条例中又划出了几条道路,让它被冠上了古粮仓的名字,“失传”的老地名得以重现。古代的粮仓,显示的是城市的繁荣和五谷丰登。今昔道路以粮仓命名,足见物资和人员的丰富。
在城市副中心,还有其他反映水运内容的地名,如黄木场、瓜场、岩滩、竹木厂、砖厂等。看似普通的地名背后蕴含着地域特色,中哈夫、夏码头、中仓、西仓、何晓燕、利尔斯等地名也被列入了名称保护名录。
左夫城看帆影
通州由汉郡建,城址调。一些地名保留了古代通州的印记,成为展示城市副中心历史文化的窗口。
在赵丽地区,有菜园路和菜园桥。“菜园”一词出自宋庄镇菜园村。“这个听起来有点‘土’的名字被保留了下来,保留的不仅是乡愁,还有通州文化的根。”北京大学城市与环境科学研究院历史地理研究所教授、地名委员会顾问专家岳升阳说。
通州的早期文化遗迹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时代,宋庄镇菜园村的菜园遗址是发现古人类遗迹的地方。这里出土的敦、鼎、璧、勺、戈、剑、箭头等文物,足以窥见通州燕文化一斑。
2016配合城市副中心建设进行考古发掘,发现汉代泸县古城遗址。据史料记载,最迟在汉高祖十二年(公元前195),通州就有了第一个原名“卢希安”。东汉时,陆改为陆,通州还有第二个原名“陆县”。因此,行政办公区内的鹿苑北、中、南街意为鹿县之源,东古城街也因鹿县老城而得名。
通州古城范围内,有反映城墙的地名,如南街、北街;有寺庙,比如静安寺胡同,大寺胡同。有商业布局,水果市场胡同,鱼市场胡同;有四个大厅和四个分支,反映了政府办公室的分布。“通州古城有很多历史地名,是新城的宝贵财富。”岳升阳说。
通州古道文化的印记也可以在地名中看到。
北京是连接华北平原、东北平原和蒙古高原三个地理单元的交汇点。自古以来就形成了四条大道——居庸关大道、太行山东麓大道、燕山南麓大道、古北口大道——与外界相通。这种地理格局造就了北京作为区域性中心城市的形成和发展。通州是北京东部燕山南麓的重要城市,与这条古道关系密切。
燕山路楠大道,又称“滨海古道”,沿燕山山麓向东到达山海关,再经辽西走廊到达东北平原。靖宇老线街的“京”字,自然是指北京。“于”这个词并不是指道路两旁种植榆树,而是指“关羽”,即著名的山海关。因此,靖宇老线街的位置曾是古道遗迹的一部分。
在规划和命名赵丽地区的道路时,一条新的道路被命名为“东池街”,这也源于古代的道路文化。据专家考证,在卢希安县旧城附近,有一条通往北戴河的赤道,是当年秦始皇修建的,“东临碣石”。当时的池道离新路很近,所以取名“东池街”。
地名反映了通州独特的地方文化。在府河地区,马场东、西街、西马庄体现了通州的牧马文化。张家湾地区,东西烧酒巷体现通州酒文化;临河里地区的严武堂巷,因位于清代严武堂旧址而得名。明新路和明路街的名字反映了现代工业历史。因为位于小圣庙电厂,引运河水发电,所以根据北运河(芦河)和电厂的特点命名。
古今繁荣靠的是同一条路
通州是历史文化名城,让历史街区厚重的文化在地名中展现,让新建城区在地名中展现时代风貌,展现城市副中心的人文风光。
在城市的绿心区,张馨路象征着新气象,因为它位于张辛庄,所以取其谐音。文圣桥和吕雯桥寓意文化的美好未来,而星光桥和日出桥则是以环球旅游胜地命名的。
在宋庄地区,丹青路、画家村路、怡海街、怡华街、艺林街...一大批彰显艺术灵魂的名字,正在书写宋庄从大运河北岸的一个小村庄到享誉世界的艺术创意小镇的历史。这些地名,终将成为新时代赋予宋庄的标签。
地名是位置的象征,也是副中心城市功能和风格的体现。在行政办公区,一条河流在高楼大厦间流淌,以史为鉴,名为泾河。据市规划委地名信息处相关负责人介绍,“泾河”这个名字还有另一层含义:“何的《两乡夫妻》有诗说:‘门前只映湖,春风不改旧波。“体现出一种安静优雅的心态。行政办公区有庆丰路、成安路,象征着政通人和、国富民安,充分体现了政府的职能和作风。"
作为北京市“全国服务业扩大开放综合示范区”的重点园区,吕雯区已被明确为全国文旅商旅融合示范区和新型文旅融合示范区“双示范区”,陆续落地的配套使其成为置业热点。在西北角地块,有两组路名:“陆贞”和“洪飞”。据市规划委地名信息处相关负责人介绍,“陆贞”来源于成语“陆贞在庭”(韩《秦美心戏》),意为振翅的白鹭成群飞翔,齐聚庭中,寓意远方圣贤纷至沓来,人杰地灵。苏轼《渑池与子和之乡愁》诗说:人生何处如?这应该像洪飞踏雪。“洪飞”是一只展翅高飞的大雁,与“陆贞”相对应。两个名字都体现了城市副中心新的功能定位。
但在这些“新气象”中仍能找到乡愁,行政办公区的15村名、路名得以保留;吕雯集团原有的村名也被保留下来,其中华庄和高楼金被命名为地铁站,成为乘坐地铁7号线前往环球度假区的唯一站点。“所有的村名,没有一个落下,全部保留下来,就是为了留住乡愁,让文化延续。这也是我们的文化自信。”市规划委地名信息办相关负责人介绍。
这次地名规划提出,对历史地名的保护不能只停留在保存阶段,对已经消失但又非常重要的历史地名要给予更多的关注。如《顺天府志》记载通州城“方圆九里十三步,垛墙三尺五高”,有四个城门,东称“云童”,西称“朝田”,南称“应勋”,北称“宁翠”,各有建筑。所以地铁站名“云童门”用“云童”,将“宁翠路”改造成“宁翠路”,用在绿树环绕的城市绿心区。
“虽然有些地名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但还是这样保留了下来,这既是创新,也是传承。”市规划委地名信息办负责人表示,通州城区已出现的“流门”等具有地方特色的门名,在未来城市改造有新机遇时,也可以作为地名资源进行挖掘。这些地名及其背后的文化,将为城市副中心续写崭新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