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风水宝地凉州(上)
失去祁连山,让我六畜不开心;
失去我的山,让我的已婚妻子无色!
《匈奴的挽歌》是为才华横溢的汉武帝吹响的胜利号角。
那是公元前121年(元寿二年),年仅19岁的骠骑将军霍去病率兵在河西击败匈奴的匈奴邪王和休土王部,歼灭四万余人,获得拜天帝的称号。修土王城内,邪王见大势已去,识时务者为英雄,于是杀了不愿降汉的修土王,率四万余人降汉。
为了庆祝改变中国未来命运的胜利,汉武给这片土地起了一个浑厚响亮的名字:武威!武术的最高境界是“止于武功”,而不是“斗”。汉武帝以“武威”命名,显示了汉家“耀武扬威”的战略思维,铭记伟人的“武功和兵权”,“不再为武功而战”,不再在军事上大动干戈。
从此,河西正式纳入汉朝中央版图。武威成为汉朝图谋西域的大后方,养马练兵的大后方,军马未动的大后方,粮草先行,是风水宝地。
01匈奴真的那么好打吗?
现在游客来武威,都会听一些导游的话。他们一听说这是汉朝骠骑将军霍去病打败匈奴,打开河西的地方,就完了。
历史一再证明,和平是打出来的,江山也是打出来的。为了这次胜利,汉朝准备了六十多年。经过汉初几代皇帝的“无为”
历史选择了汉武帝。汉初为了健康休息了60多年,汉武帝却花了18年的时间吃老本。140年(建元元年)前,年仅16岁的汉武帝即位第二年,就派张骞率领百人远征“掏空”西域。
这一打就是十几年,汉武罢市,儿子罢市,儿子罢市,孙子罢市,孙子罢市,曾孙再罢市。打,连续打,一代一代打。这一胜利用了四代人,七十多年才取得,影响了中国两千年的疆域。第一,五年,汉武帝派各路大军征服河西的漠北和匈奴,打开河西,打开了通往西域的东大门。张骞第二次出使西域,联合大月氏,打败匈奴,攻打大宛。声音又远又广,中国使臣不断来来往往,耕田。从此,汉匈在西域形成拉锯战,你来我往。直到宣帝初年,天山山脉仍是汉匈边界,南面是汉朝的势力范围,北面是匈奴领土。
匈奴若成仙,何以为家!
公元前72年,汉武帝宣帝刘询登基第二年,便派出1.6万铁骑,分五路进攻匈奴。这是汉朝四百年来对匈奴最大的一次决战。在宣帝统治的第一年(68年前),季峥派了一辆犁去开垦荒地,带领他的军队讨伐汽车司机。他还派冯去大湾攻打莎车,平定南岛,征服大湾王国。从汉武帝到宣帝,韩家四代人,用了70多年才彻底征服匈奴。前六十年(刘神爵二年),汉高祖宣帝建立西域,西域诸国全部纳入汉朝版图。简而言之,自汉武帝的曾孙张骞、刘思成(刘尧)称帝以来,汉匈战争持续了70余年。史书的评价是:
“张骞之始,季峥之终,汉武之愿,韩玄之实现。”
西域都护府的建立不仅是汉代,也是中国历史上划时代的事件。从此,天山南北的辽阔土地和广袤土地,终于属于中国和中国的版图。汉民族百折不挠、坚忍不拔、勇往直前、视死如归的精神,在匈奴一百多年的战斗中,早已锤炼得坚如钢铁。这种坚强的意志化作了伟人的长城,翻山越岭一路来到河西,让匈奴永远远离漠北。明朝随后将长城向西延伸至嘉峪关,形成了保护环境、保护中国北方人民的铜墙铁壁。
河西是汉朝切割西域的大后方。从汉武到韩玄,征服西域的60年,正是汉朝贯穿河西,促进河西持续发展的60年。整整一个甲子,将士们在前方艰苦奋战,后勤保障部队和汉人在河西走廊辛勤耕耘,培育良马。武威大地上,农耕开始,粮草丰足,畜牧业繁荣,良马成群,成为汉朝征服西域的战略大后方。河西的稳定,经济的发展,良马的驯服,为征伐匈奴的战争源源不断地提供了粮草和战士。特别是皇家马场的建立,相当于把八百里长安、秦川的现代军械企业搬到了武威,把粮草、兵马的作战向西推进了一千多公里。
汉朝过河西靠的是“汉家制”。汉武帝下凡后,坚决抛弃黄老之论,实行“霸王别姬”的“汉家制”。公元前89年(征兵第四年),汉武帝颁布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自证其罪的圣旨,从重刑到宽柔,从苛捐杂税到轻佻轻佻,从独揽富贵利民到惠农富民,从战略进攻到战略防御,走上了“以德治国”与“依法治国”相结合的治国之路。这一国策延续了一百多年。直到掌权后,汉元帝才劝诫重用儒生,惹得大怒,差点剥夺了他的太子之位。宣帝说:“汉家有自己的体系,它是建立在道家的霸权之上的。为什么应该是纯粹的道德教育和周政?”但他叹了口气,说:‘王子也是我家捣乱的人!"。
前48年(元初元年),刘时即位后,不顾父亲“乱我家,连太子”的申斥,立即抛弃“独霸道家”、“独尊儒术”,重用儒生,“以德治国”压倒“依法治国”。儒家思想逐渐成为中国两千多年的主流思想。
不知道什么是“无为而治”的武威,自纳入汉朝版图以来的一百多年里,一直受到“独尊儒术”的文化洗礼和“独尊儒术”的文化熏陶。随着汉族人在中原地区的迁徙、定居、生根、繁衍。武威不再是阿提拉悠然漫步的后花园,游牧民族依水而居、随草放马的草原,而是一把擦亮的儒家宝剑,在东西方向斩断了“匈奴的右臂”;在南北方向,一剑分隔了南羌和北匈的合力,解除了他们对中原王朝的威胁。它不仅成为兵家的咽喉和西北要塞,而且成为丝绸之路上中西文化交流的枢纽,肩负着军事、经济、文化枢纽三大任务。
后来的历史证明,这把剑封喉的作用远远超出了汉武帝的想象。当祁连山南北易主,南方羌人改吐蕃,北方匈奴人改蒙古人,武威这把双刃剑变成了一双和谐的大手,把南番和北蒙的手紧紧拉在一起,握手言和,不流一滴血,使西藏臣服于元朝,纳入祖国版图。
02汉赖,百姓皆富。
汉代的凉州,大风吹来,地上的微风徐徐吹来。
汉武帝赶走匈奴后,河西成了空管。要继续向西探索,绕过河西,必须补上一大批人。于是,中国历史上的人口大迁徙开始了,中原的汉人陆续进入武威和河西走廊。这就是汉武帝的大技大智。西域之计在河西,河西之计在武威。汉武帝为了打通西域大后方,迅速将汉家庞大的身躯和宽大的袍袖向西传播,在武威和整个河西实施了同步输血造血的文明工程。首先,他迅速派遣由邪恶的国王坤率领的四万部下到陇西、北帝、尚军、朔方和云韵五个下属国家,让他们向汉人学习农耕,说汉语。大量汉人从中原迁徙,富庶河西,“屯田守边”,“徙民于实边”。
汉朝大规模迁徙河西,主要有两次。
第一次是汉武帝时期,大批民众和官员从中原迁来。这些人主要是中下层的人。既有边塞军人的军属,“狡猾的官民”,也有落魄的官员。他们大多在关中生活不下去,无论是倒霉,还是被人害,还是被生活和境遇所迫,都不得不背井离乡,带着悲伤来到凉州。然而,这些无助的人是最幸运的。因为在中原战乱时期,凉州已经是一个比较丰饶安全的地方了。《汉书地理志》载:“黑水河、西河只到永州。黄泥,场上,中下。”凉州在古代属于永州,土为黄土,土地优越,土壤肥沃,适宜耕种,赋税不高。只要晴天种田,凉州人很好养活。对于以食为天的人民来说,有什么比“土为黄,田为上,中下赋”的地方更重要?
还有一批官员和罪犯,因为他们的罪行被流放到凉州。比如太子之乱被挫败后,“劫策之官皆迁敦煌郡。”即将成为大工匠的高官谢万年,因长陵选址不当,犯有劳民伤财之罪,不适合在长安居住,迁居敦煌。李逊卷入了何梁和李良的政治之争。最后虽然被减为死罪,但也被迁到了敦煌。这些在政治上失意的人,到了边疆凉州,很快就和当地的民族融合了。在接受凉州人慷慨精神的同时,融入当地,促进了儒家文化的传播。
第二次,西汉末年,王莽战败后,中原地区大批大家族为了躲避兵祸,纷纷离开中原,迁往武威、河西等地。此时,经过第一代中原移民的开垦,拥有“良田之利”的凉州成为他们隐居的净土。例如,建威将军令狐出发去求王莽,王莽战败而死。他的儿子都避祸定居敦煌。到东汉中后期,他们已经完成了从军事力量到文化家族的转变,形成了儒家传统,众多文人辈出,世代在河西为官。还有茂陵人杜林、扶风、其弟杜承,以及同郡人范缇、纪萌,均避灾于凉州,“必使诸弱客于河西”。杜林学识渊博,在当时被称为“学者”。帮助茂陵人孔奋,与母亲、弟弟在河西避乱。扶风平陵的都史家族,西汉末年因中原战乱迁居武威,成为武威的一个世家大族。都史几代都是凉州县的官员。这些大家族虽然有一部分在升官后离开凉州,但大部分都定居在凉州各县,成为当地豪强。
汉朝实行孝敬忠信制度。规定全县人口10万以上的,每年献一次孝;10万以下的,每两年给一个;5万以下的,每三年提拔一人。同时将西州英雄良家子弟视为属,长官子弟视为郎,以慰其志。这一政策的直接受益者也是为避灾而从中原赶来的贵族家庭。他们基本上垄断了孝官的政策红利和作为封臣的良家子弟,逐渐扎根凉州,不断坐地,促成了凉州贵族家庭的形成。他们大多会与中央派出的边防军、边防军保持良好关系,客观上为凉州的稳定和发展做出贡献。
凉州,经过从西汉武帝到王莽百年的建设和经营,疆域不断扩大,各郡百姓富甲一方。到光武帝时,凉州已经成为光武帝眼中的“完全富庶”之地,“应该收服”。于是,这样一个有仓库、有钱人的地方,自然成了官僚们密谋的理想场所。消息灵通而敏感的都荣首先闻到了凉州的富饶和羊肉的香味。辛莽灭亡后,都荣被任命为巨鹿太守,他的属下弟弟是武威太守,于是对他说:“天下安危不明,河西之富,以河为国。张野是国家的精兵。一旦他急了,就会终结河津,足以防身。这个遗产也在这里。”当都荣听到这里,这个地方是人间天堂,一个雄心壮志诞生了。他求情,辞去巨鹿太守,谋求镇守河西。他如愿以偿,很快就被任命为张掖的封臣。
都荣去凉州,初心不高。他被任命为凉州牧后,非常善于笼络人心,很快就把政治、经济、军事大权集中于一手,把各郡郡守和英雄名士都收归羽翼之下,结成政治联盟。其目的只是为了在凉州驻军见世面,一旦时机成熟,他就会将凉州分割出去。但是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总会被这个地方的民风所融化。都荣很快被凉州人“臣属汉室”的民族情怀所感染。国家有难,普通凉州人可以义无反顾地做“父死子战”。他一个政府官员,怎么会有一颗卑劣的分裂之心?他改变主意,真的治理凉州,造福凉州人民。都荣从29年到凉州,37年4月离开凉州,在冀州任牧,在位8年。他一上任,就爱抚熊杰,收编羌人,深得河西民心。最后,他从一个有分裂思想的军阀,变成了一个维护国家统一的爱国将领,写下了刘秀称帝后“都荣归汉”的故事。从这个角度来说,是凉州人的鲜血影响了都荣,成就了都荣,是都荣改变了凉州,成就了凉州。
千百年来,凉州人民一直铭记着都荣经营凉州的鲜血和智慧。农业方面,实行“军营制”,实行“田官制”,组织民众广泛种植小麦、水稻和豆类。林业方面,严禁官民砍伐树木。在畜牧业中,禁止捕杀牛马,保护牛马。
顾藏城在都荣的治理下,欣欣向荣。
古藏城外,西域胡商“日夜闭田”,毯子相对,牛马遍地。在古藏城,胡商搬运的皮革制品和各种货物堆积如山,仓库高耸入云。都荣不在乎建“城”,却一心要建“城”,在姑臧城的中心建了一座大城市。在大市场的东边,建了一个潮市,东边有树,东边有青龙,表示市场兴旺;大市场西边,夜市开了,西边也是金黄,白虎也克制,寓意丰收。就这样,至今仍有数万人来到古筝,在市场上讨要生意。都荣还在市场的南部开设了一个“午餐市场”。南方也是火旺朱雀,代表生意兴隆。但还是满足不了需求,市场北面还开了一个夜市。北方也是水满玄武,象征风和水。这样,都荣就把“古人为市,三者合于一日”的规律,改成了“四者合于市,日”。以大市场为中心,早市、午市、夜市、夜市,东南西北象征着市场一年四季的繁荣,每天四点钟生意兴隆。好热闹的场面。凉州也因此成为中国最早开设夜市的城市,夜生活最丰富的城市,西北地区最发达、最繁华、最富裕的城市。在当时的中国城市群中,还没有一个城市像凉州这样,达到“四城四天,商贸繁盛”的水平。
凉州成为汉代深圳最早的丝绸之路向西开放的窗口。然而,由于汉朝的社会性质,都荣统治下的凉州成了豪强、地主和世家大族的天下。走在凉州的大街上,想象着汉朝的繁华,我常常在想,两千年前的豪强地主有多有钱。小时候见过村里最宽敞的房子,就是地主家院子里的八廊房子。听说地主家最好的生活就是每天吃米线,馒头,饺子,酸菜。感觉两千年前的楼主生活再好,也比两千年后的楼主好。但当我定居凉州后,在博物馆里看到雷台和长城乡出土的两座东汉时期的陶屋模型,完全颠覆了我的三观。
汉朝的地主就住在这样豪华的建筑里。他们把自己居住的豪宅的雕塑按比例缩小,烧成陶瓷建筑模型,就像今天的陶瓷建筑一样。浩祖死了,把陶楼元带到陵墓里,还
如此宏伟的陶屋,在雷台出土的黄绿色釉陶屋面前相形见绌。雷台桃楼院整体上是一座豪华的庄园宅邸,也是一座戒备森严、设计精良、流畅坚固的防御体系。庄院四周有围栏,前门开着。庄门两侧有窗,装菱形窗。正门上方,有一座两层楼的门楼。除了正面,院子里还有另外三面墙,都是夹着墙的。城墙足够宽,可以放跑车,而且墙内的隧道是相通的,所以防御系统非常严密。在院墙的四个角上,有两层的瞭望塔,在门楼和瞭望塔之间。
难以
汉代是一个生带来死带来重葬的时代。死前发生的事,死后发生的事。无论是皇帝、将军、州县官员、普通百姓、金银财富、奇珍异宝、锅碗瓢盆、简书,都要带入另一个世界。正是这种后世醒来的人都想抛弃的重葬习惯,错误地保存了2000年前的文化。随葬的凉州豪族用一个陶楼院落,也把汉代的建筑文化留给了现在的人们。从另一个侧面印证了凉州的繁华,源于凉州这块风水宝地,远离中国龙脉的昆仑山,分为中、东两部分,沿祁连山到凉州,无意中拐了个弯,与龙体共舞,在凉州聚气,形成了古藏城大溶洞。
03儒教吹,文脉盛。
儒学是汉代最纯粹的风。
凉州经济的繁荣必然带来儒家思想。
这一切都得益于汉朝中央政府对凉州的管理。汉朝实行异地为官制度,本地人不能在当地为官,是为了防止地方势力和民族的近亲繁殖和影响。
他们成就了凉州,凉州也成就了他们。
因为凉州城自古就叫卧龙城。地形像一个巨大的微波锅炉,汇聚宇宙能量,背靠祁连,面向绿洲,东有峡谷,西有长廊。风聚气,而不闭,气有其位,有其源;八条龙(山谷水的八大水系)交汇,向北流动。这种天然的风水决定了卧龙城的包容性,既能接纳,又能出口;它可以是包容性和创新性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卧龙城的风水造就了自古包容,自古善待外人的凉州人。曾经在中国做过凉官的人,大多能得到凉州人的善待和支持,所以把凉州当成了自己的第二故乡。大自然毫无保留地把儒家文化带到了中原。
官员对儒学的追求始于名门望族的姓氏。随着汉代经济的发展,凉州早已成为贵族世家的社会。官僚推广儒家文化,自然是从贵族家庭的地主开始,利用贵族家庭的权力逐渐延伸到民间。在当时,读书是豪族地主的专利、特权和贵族地位的象征。不像今天,越有钱,读书越少,越有钱。
豪族分享了文化红利,将儒家文化推广到民间。到西汉称帝时(公元前32~7年),凉州豪族已经建立了私塾,有了自己的老师,有了自己的地方教材《武威礼仪汉简》。这样的景象,放在以前当然是不可思议的。然而,直到1959年凉州磨子子出土汉简《礼记》后,人们才惊奇地发现,儒家礼制文化早在两千多年前就在凉州民间普及了。而且《武威礼仪汉简》是《仪礼》最古老的完整手抄本,是凉州人亲自抄写的最古老的地方儒学教科书。《仪礼》共九篇,记录了冠礼、婚礼、礼礼、射乡礼、颜礼、士丧等。,涉及儒家礼仪的方方面面,关系到生死。据《仪礼》记载,当时凉州有一所私塾,以九《仪礼》为基础教授儒家文化。我这才知道,当时凉州豪族尊师重道,重礼仪。
汉平帝元三年(公元3年),武威正式建立官学,标志着儒家礼仪文化在凉州的传播。无论私塾还是官学,都用《仪礼》九篇作为教材。弘扬儒家文化成为朝廷派往凉州官员的一大任务。汉朝宣帝时,霍光将军的孙女王罕是武威太守。顾雍,长安人,因其对经典和书籍的广博知识而非常有才华。他是汉武帝时的凉州刺史,他们都不遗余力地推广儒家文化。东汉光武帝建武元年(25年),南阳著名儒学家任彦担任武威太守时,进一步加大官学建设步伐,选举学术官员,在优先考虑官员子女的前提下,积极鼓励士人子女入学,接受儒家文化教育。任彦选拔任用学习好的人,委以官职。穷人家的孩子进地方政府当官,是有先例的。
杜野甚至在凉州刮起了汉字教育之风。
杜野在汉高祖宣帝之前去凉州任刺史。宣帝即位后不久,凉州刺史杜野就被招募来教授仓颉研究。《说文解字》序曰:“孝宣帝时,召仓颉读者,张敞接受。凉州刺史杜野史,裴仁礼,讲师秦晋,亦能言。”当时,全国能了解的人只有齐人(姓名已佚)。齐人向皇帝推荐了张敞。张敞是一位“有能力的官员”和著名的写作专家。张敞又把杜野拉了进来。杜野是张敞的孙子,也是张敞之子张吉的学生。这两家几代人都识字。就这样,从汉武帝开始,一直到丧期,在中宫后期谈论“仓颉”的,有齐人、、杜野、、* * *五个人。朝廷可以把熟悉仓颉的人都派到凉州当刺史,教授仓颉,认识汉字,这对儒学在凉州的推行起到了很好的启蒙作用。
历史一再证明,汉家的基本方针是丧儒而使血。太守王罕、刺史顾雍、南阳著名儒学家任彦、文学巨匠杜野等一大批中原著名儒生都曾在凉州任职,极大地促进了凉州风俗的文明化。《凉州三明》中的张桓家族、金日磾及其后裔,都从武学世家、匈奴世系转变为儒家世家、书法世家。凉州人
比如三国时“张亮陈平之才子”曹操的谋士贾诩,有着一个书生般单薄的知识分子脑袋,不仅能让张绣打败曹操,让他心烦意乱,还能明白曹操的心思,立刻派张绣的军队投入曹操的怀抱,在曹操的阵营中也是如此的得宠。
然而,都荣是一个儒雅的人,他是在儒家的宽容精神下长大的。
金日磾原是匈奴国王休屠的太子。那一年,他才十四岁,霍去病大败匈奴。他的父亲休土王拒绝向汉朝投降,于是被邪王匈奴杀死,他的头颅成为邪王匈奴向汉朝投降的礼物。因为父亲被杀,金日磾无处可去,于是他和母亲阏氏、弟弟金伦随邪王匈奴去了汉朝,安置在黄门部当马夫养马。一个血性刚毅的匈奴少年,要改变匈奴的血性,在隐忍中成长,在谨慎中生存,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
隐忍和谨慎是金日磾从一个马夫成长为西汉著名忠臣的密码。金日磾的增长有两个原因。一是识破刺客,救出汉武帝,从中得到汉武帝的赏识和重用。二是诚心学习儒家文化,改变了匈奴人的血性。文化不能改变人的身高,但可以改变人的素质。赵迪即位后,承担起辅佐少爷的重任,全身心地投入其中。他死后,被封为恭敬的侯。金日磾为维护国家统一和社会稳定立下了不朽功勋,成为中国历史上一位高瞻远瞩的少数民族政治家。其后裔以忠孝著称,延续130余年,为巩固西汉政权、维护国家统一做出了重要贡献。
在民间,金日磾看穿了刺客营救汉武帝的用心,被说成是有预知命运和识别忠臣能力的第三只眼。至今,凉州人都亲切地称他为“马王叶”,甚至后世的骆驼骑手也视他为商业的守护神。骑骆驼的人出发时,店家要带领骑骆驼的人,给马上香,三拜九叩,祈求一路平安。虽然金日磾在14岁时离开凉州,跟随叔父到汉朝,在朝中喂马做官,一生再也没有遇到凉州,但他死后,他的忠孝和后代的优秀品格感动了凉州人两千多年。
时至今日,金氏家族的儒家人格魅力依然打动着我们。
但是,儒家思想在汉家的推行是用之不竭的。凉州武功尽了,就没有凉州了。所以汉代的凉州,经过官府的精耕细作,儒家文化的土壤虽然越来越肥沃,但只是在武功上,揉合了儒家风格的元素。官员们以儒家文化、礼仪、道德,改变了凉州人淳朴的尚武性格和文化血性,进而在百年间,最终养成了“我属汉室”、国家至上的凉州文化人格,令世人羡慕,为官员所尊崇,为文人所称道,为伟人所称道:“烈士多,武官多。”
即使是现在,凉州人的口语中也夹杂着一些俗不可耐的东西和一些“梆”字,但这是凉州的风水决定的。虽然祁连山在千里东去的路上,白龙朝会遇到凉州,但毕竟是龙朝会,主龙还是高大粗犷,端庄冷峻,缺少细腻温婉的一面。山管人管财,有什么样的人才就有什么样的人才。这就是凉州武风盛行,性格豪放的地理原因。它形成的方言根脉自然走不掉。龙,祁连山主龙,朝东而去,越过秦岭,扎下长安,在凉州人心中,自然永远有一个家国。当面对家国之难时,凉州人的文化血脉和人格魅力得以迅速展现。
“我属汉”二字,是凉州人在家中遭难时,对家国情怀的最好评价。这片风水宝地给了凉州人一种家和国的感觉,还有两样东西是他们上不了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