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国宝会说话,第二季,每个宝藏都讲一个故事

从新石器时代到宋元明清,100集纪录片《如果一个国宝会说话》的视野长达8000年,摄制组足迹遍布全国,拍摄了近100个博物馆和考古研究所,50多个考古遗址,1000多件文物。第一次用文物来谈文物,用文物来梳理文明。

如果国宝会说话第二季介绍了从战国到秦汉的25件国宝。本季展示的国宝,从思想、文化、科技等多方面展现文明,以更加包容、大气的视野和姿态诠释中华文明。同时,以“超级连接,超乎想象”为主题,持续打造中华文明视频索引,多维度解读信息,基于物质遗存重建一部中华文明史,为观众打开一扇了解中华文化的窗口。

高大的国王帐篷聚集了草原上最精锐的战士,他们拥有鹰的锐利和狼的勇气。鹰冠俯视着将士们狂热的面容,锋利的鹰喙面向南方——草原的南方,匈奴的蹄子终将踏上这里。

正是从战国时期开始,我们与一个又一个内外的对手进行对抗和融合。经过反复蜕变,中华文明强大的包容力逐渐被唤醒。我们因为对手而认识自己。因为对手,我们自己变得更强。你好,我的对手!

春秋战国是一个动荡的时代。几百年来,英雄并肩崛起,战乱频仍。《战国交错宴图》和《战国战争纹铜壶》用交错的方法记录了战国时期贵族生活的状况。它带来了两千年前的月光,那一次盛宴的宾客似乎刚刚散去,裙子上兰芝气味的熏香还在指尖。

锅沉默,但不沉默。壶身可量,但无量。

此刻,壶里没有一滴酒,却充满了醉人的时代气息。战斗盛宴的音乐被隐藏,桑叶还在默默生长。两千年是一片海,锅上桑田依旧茂密。

战国早期文物曾侯乙编钟是由65个青铜编钟组成的巨大乐器,音域为5个半八度,12个半音。其精湛的铸造技术和良好的音乐表现改写了世界音乐的历史,被中外专家学者称为“稀世珍宝”。

曾侯乙墓发掘于1978,主人名叫“乙”,是战国君主。曾国,即史书记载的“继国”,在今湖北省随州市范围内。

?“集大成者,金声玉振也”——孟子

?“礼救人,乐和人”——太史公序

?“兴于诗,立于礼,乐于事”——论语

?“八音和谐,无争,天人合一”——尚书

木雕双头墓兽是楚墓镇墓兽雕塑中最为怪诞壮观的一种。它是用来保护主人安全的。两只野兽融合了,天鹅绒般的角长了出来。镇上的墓兽连背,头上有角,眼睛很大,充分表现了楚文化的奇特和自由。

一息之间,墓兽已经存在了两千年。用木头和动物角蛋白对抗时间的侵蚀,它依然完好无损,与天空并肩,与星辰同行。

《湘川》中,画中人随龙飞,赞带随风起。这件文物是丧葬用的“灵魂棺材”。出土时平放在棺盖与外棺之间的隔板上,被认为是“引魂上天”的画面。

生死不分昼夜。生死不是人力所能逆转的,而是如春来秋去,昼夜更迭。这是大自然的暗示。楚人对生命奥秘的探寻化为灿烂的画卷,让当时的人们不再惧怕死亡。因为他们相信死亡是生命之路的终点,但却是永生之旅的开始,死亡如同生命。这种生死观影响了中国几千年。生而为人,死后成仙,是完整的生命记忆。在生死之间,我们应该服从龙。

1974年,无意中触碰到了大地之镜的尘埃,深埋在骊山脚下的秦始皇陵兵马俑赫然出现。秦始皇陵二号兵马俑坑东端队列先锋队出土了160跪俑。他们盘着发髻,身披铠甲,把握着弓箭的手插在腰间,直视前方,脸色平静如铁。

星辰旋转天空,山川遍布大地。人工复制的镜像具有扭曲时间的魔力。镜外,身体已经离开人世。在镜子里,士兵被赋予了永恒的人格和生命。他们站在今天人们的眼前,抵抗着一切被时间腐朽的力量。地面上的秦朝已经走到了尽头,大地之下的时间在坑的隧道里自我延伸。这里的帝国没有尽头,士兵们在等待皇帝的命令,随时准备重返战场。

在一个以农业为基础的国家,一个农民不识字,没有车,却要出钱买食物。统一的方胜意味着统一的法规。只有生活在辽阔土地上的华夏先民,才能对幅员辽阔的国家有统一的认识。

统一的方胜意味着统一的法规。只有生活在广袤大地上的华夏先民,才能对幅员辽阔的国家有统一的认识。一个国家的崛起已经开始被世界衡量。

1980年冬,临潼秦始皇陵圈地西侧出土一号青铜车马。车马高152厘米,长225厘米,有各种车马及配件。车马用青铜铸造,马匹用金银饰品装饰,局部涂漆。它们是迄今为止中国考古发现的礼仪最高、图像最完整的古代车马。

曾经最雄伟的人类礼仪仪式,变成了悲壮的游行进陵墓。陵墓下,另一队车马整装待发,等待主人的灵魂。帝国被埋没,青铜被裸露。从未出发的车,是否真的能疾驰,到达远方。

正史中,对秦朝行政制度和社会生活的记录不足千字。里耶秦简,近20万字,描述之前37000多次,犹如复活了秦朝的一个细胞,进而复活了一个时代的生命气息。当时的胥吏和平民还存在于书信中,可以阅读,可以理解,可以想象。你可以在字母之间看到被秦时明月照亮的生活和时光。

一个时代浓缩在一个县城,一个县城浓缩在一张木简里。37000多张木简,像一部秦代县城生活的百科全书,充斥着当时的方方面面,全景式地展现了一个秦代县城的管理和运作。

玉石之美,是等级的体现,是生死的寄托。南越国,虽远在岭南,却和中原对玉的追求一样强烈。饮酒的玉杯,装饰的玉佩,护体聚魂的玉衣...岭南诸王也是对每一块玉都念念不忘。即使国王死了,杰德也和他在一起。

玉是石头的美。玉比王耔多一点。即使作为国王,他也会迷失在时间中。有了玉,就多了一点与时间并肩的力量。玉安,所以身生,所以地生。活在永恒的愿望和向往中。

这组古朴粗犷的石雕,不同于后世的写实风格,是汉艺术的杰作,石不死,岩之志长存,犹如一座丰碑,纪念和陪伴着中国历史上的年轻将领。

石雕无声,旷野歌唱。这些古朴粗犷的石雕,不同于后世的写实风格,是汉艺术的杰作,石是不朽的,岩之志永存。就像闪电的生命,在它消失在地球上的那一刻,石头里的生命就浮现出来了。一把石刀划过,时间与他们碰撞,故事被镌刻。

1995年,中日联合调查组在尼雅遗址发现大量织物。1号墓地8号墓的男性贵族,个个衣着华贵,右臂旁的一个方形护手引人注目。这个护手可能是中原王朝送给京觉古国的礼物,织锦的图案中从右到左横向排列着八个篆字:“五星出东方,利中国”。

世界文明就像五颜六色的丝线,浩瀚的河山就像无尽的织布机,在东风西风的吹拂下编制至今。经纬,线与路,古今,在沙海古道上,我们看到了你,也遇见了自己。

四神是四方的象征和守护者,四神的图案是这家玉器店的重要意义。若隐若现于云端,如漫游于天际,天地四神披玉,是汉代追求灵动浪漫艺术风格的精美之作。

玉是大地的精华。雕塑家在这块玉上雕刻了天上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块玉就继承了天象。也许古人把它们想象成了天门的铺路石头。即使在我们面前,也需要仰望四神徜徉的天空。这块蓝田玉上的四神平安无事。这是一片绿色的天空,四神,奔腾、飞翔、盘旋、静默,在地上指引方向,看着更远处的世界。

《西平石经》是我国现存最早的官方版《石经》,开创了正字之先河,是我国学术史和书法史上的一部杰作。可惜我在农村被反复改变和迷失。好在历代有心人一直在收集石经,让破碎的重新团聚,不忘汉人,为后人保留真神。

汉人已经用行动表明,走回头路是为了接近真相。石头又冷又硬,却隐藏了它的意义。它号召所有年龄的人从各处寻找碎片。今天我们收集了八千多字的西平石经。一片一片,一字一句,等待破碎后的重逢。

道家、儒家和中国。孔子与老子的相遇,代表了这两种思想的交流与融合,就像两条流淌在我们文化血液中的河流。

两位圣贤崇拜的背后,是两种思想的交流与融合。汉代的人把这一幕刻在砖石上,至于兆域,是为了记忆和传承。交流互鉴丰富了人类文明。民族文化因为铭记传承而延续。

孔子和老子,儒家和道家。他们的哲学就像两条河,它们交汇,它们奔流,也流淌在我们的血管里。孔子和老子的相遇,无时无刻不在发生。这是你与世界的相遇,你与自己的相遇。

西汉的一个宫廷女子,眉细长,圆脸,头上戴着头巾,穿着歪歪斜斜的深裙,坐在脚上。她从西汉出发,带着一束遥远的光。她体内的空腔是汉人实现环保的秘密。平凡的照明需求,创造出非凡的精致。

两千多年来,她从未挪动一步,而是从西汉出发,带来了一束遥远的光。她为一盏灯而生,双手捧灯,向前投射光芒,她的身体是烟尘的容器。想象一下她的温度,仿佛感应到了很久很久的温暖,时间的长短就像一盏灯。

控制光线,这种平凡的需求,却被创造得异常精致。在灯火阑珊处,炊烟轻轻转动中,我们见证了前人的思考和考量。时间就像光,生命就像蜡烛。长信宫灯带来灵动之光。

轻薄透明,柔软神秘,素净的纱衣属于那个时代,但它朦胧的魅力一直吸引着后人去追求它绝世的青春。整件衣服的长度是1.28m,两袖的长度是1.9m,就算算上领子、袖口、裙边带锦边,也不过49g。

这些丝绸通过经纬编织,也编织出一个民族特有的气质。

大礼之谓夏。章衣之美,谓之华。素纱、轻装属于那个时代,但两千年后的中国,它仍在影响着人们。是中国服装史上永恒的传奇,却和今天的生活没有差距。因为那是中国人自由浪漫的样子。

二十八夜就像散落在天空中的坐标,把周日365度不均匀地分割开来。它可以测量天体的赤道经度,记录太阳、月亮和五大行星的位置变化。祖先仰望天空,低头思考。用稳定准确的历法建立农业文明的基石。

天空没有刻度,所以很多人会把它分成28颗星星。

木头已经腐烂,油漆还残留着。时空,依然在布满星星的天空中延伸,太阳,不过是这2000亿个亮点中的一个。是为了天地之托,造福万民,生生不息。?

公元前202年,汉朝建立。天下太平,社会风气正。在长沙丞相家中,有一道独特的菜,是麝香猫彩绘菜。圆圆的眼睛,胖乎乎的身体,尖尖的耳朵,和我们今天的家猫没有太大的区别,但它的长相并不简单。

果子狸彩绘的食盘上只有简单的三个字——“你吃到了就很幸运”。翻译成现代语言,意思是“吃喝好”。可爱的猫,简单的话,实用性第一,同时要美观。一个新兴国家的形象突然浮现。原本并不优雅的猫,大方地栖息在高贵的盘子上,呼吸着新时代的空气。

三千多年前,在甲骨文中,商人们用一至十、一百、一千、一万等十三个数字来记录十万以内的任何自然数。虽然他们的书写在不断变化,但以十进制为基础的计数方法一直没有中断。像文字一样,十进制无处不在。

这些看似抽象的数字,春秋战国时期的中国人用一些不起眼的木棒就能表达出来。当时广泛用于计数和计算。计算芯片大多由竹子制成,也有用动物骨头、象牙、金属等材料制成。此套象牙俑出土于陕西省旬阳县佑圣宫一号汉墓,共28件,每件直径0.4厘米,长13.5厘米,厚薄均匀,长短一致。

炉盖联想到一座山峰,跃龙托起炉盘,云头凝固成岩石,都是猴子在高处看到的。没闹天宫的猴子,千百年来在这博山炉上鹤立鸡群。

他们通过烟柱将两千年后的观众联系起来。时间精确计算生命的轨迹,烟云计算万物的声音、颜色、形状,计算从一端到另一端的距离。

这个银带钩包含迷人的秘密。它出土于汉代江都王刘飞的第12号墓。主人是他的妾,于春宝贝。他们的约定用钩子刻在了这个隐秘的地方,被春雨宝宝世代珍藏,在公历纪元开始前带进了坟墓。公元后的2009年,我们发现了他们曾经对彼此许下的誓言:永不忘记彼此。

“山中无陵,河中枯,冬有雷震,夏有雨雪,天地合,才敢与君。”

——《汉乐府》

这个大盛世,在包含隐秘性和公开性的同时,或许在另一种意义上,已经意识到了“永不结束”和“永不忘记”是中华民族对汉文明的情感延续。汉代人的吉祥话,也是历代人的相同期待。在现代生活中,它依然被使用了几千年,依然熠熠生辉。

想想有多少中国人放下了,敢说敢当,就当这一生是梦,忠于自己的内心,活得光明。

一头犀牛从陕西走来,抖落身上的尘土,昂着头向前看。它喝醉了,但现在很清醒。叫西尊,是酒壶。描述和塑造生命的历史和人类文明一样悠久。人们用各种材料来模拟地球上的生活,希望和动物一起享受大自然。

犀牛雕像送走了犀牛,一条比血管更古老的河流,流淌在比国家更古老的土地上。路人来来往往,相视而笑,万物皆有心。

我是东汉四川盆地的说唱歌手。我左手拿着鼓,右手拿着棍子。演出即将达到高潮。我的头向前伸,背被拉成弓形,腿韧带被拉高,露出一个又宽又平的脚掌。我正准备立刻做出努力来逗乐场上所有的观众。

我的灵魂从未死亡。它已经成为一个行业,一种理念,一种哲学。我是一个流落街头的民族精神,一个高尚的隐士。你看我笑,那是因为我认真。

1969年,在甘肃省武威市一个夯土台内发现一座东汉墓葬。陵墓两旁排列着华丽的车马。祭祀仪式全部用青铜制作,包括17武士,28仆从,14战车,1牛,39马。战马队列中有一匹独一无二的马,如风般飞驰。从各个角度看,这匹马的造型都很完美。

这是一匹特立独行的马,超越了表面的队列,跃入云端。它与鸟类为伴。

马,一个外表美丽的尤物,是云中光明精灵的使者,在天空中傲然飞翔,就像人类的想象,徜徉在万仞。即使没有羽毛翅膀,它也能像闪电一样飞翔,在天空中行走。

你从远古走来,浪花淘尽尘埃;

你奔向未来,海浪的声音在天空回荡。

在这个美好的时代,古人以超乎想象的智慧给我们留下了超乎想象的文物。秦汉时期一圈圈丰富、多样、灿烂的历史涟漪,穿透历史的波澜,在今天熠熠生辉。

一个双音十二音的钟流传了两千多年,曾侯乙敲钟奏响了中华民族的百年强音;帝国被埋没,青铜被剥蚀,永不出发的汽车,秦始皇陵的青铜车马向灵魂的目的地疾驰;时间就像光,生命就像蜡烛。从西汉开始,跨越千年历史,宫灯带给人们灵动之光。风在舞动,衣在美丽,素纱衣见证了历史云对衣的思考,留给后人无限遐想;左手持鼓,右手持棍,头向前伸,背拱起,击鼓叩击陶俑,唱出世界文化的雅俗;逃离尘嚣,快如风,与飞鸟为伍,踏入青云,飞马见证了人类思想的天马行空。

无数的辉煌,无数的持久,只为这一刻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