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芹从侧面描述了林黛玉什么?

林黛玉的性格极其复杂。她性格的形成和她的身体素质有关。她多愁善感,性格内向。曹雪芹正是从这一点出发,安排了许多感人的细节,把这个高贵的姑娘介绍给读者。但在肯定这一点的基础上,他更注重描写林黛玉性格沿着现实生活道路的发展。林黛玉五岁出生,却是书香门第。她学习诗歌,她的父母爱她如掌上明珠。一年多后,她的母亲因病去世。她“侍候汤药,太伤心,所以胆小,所以旧病复发。”她和她的父亲林如海“流着眼泪,对她的祖母说再见”。

在安排了林黛玉性格形成的客观环境后,曹雪芹从林黛玉自己的角度描述了林黛玉的性格:“这个黛玉试着听她母亲说,她奶奶和别的家庭不一样,今天看到的这些三等家仆,衣食不凡,更不要说今天到了她家,要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时时关心,一句话也不要多说,一步也不要走,免得上了当。”进了傅蓉,“凤姐忙拉着黛玉坐在左边第一把椅子上,黛玉很是回避。”在贾母说了“你是客人,就应该这样坐”之后,“黛玉叫我坐下。”“恰恰相反,女仆们用一个小茶盘给你端来了。那一天,林的家人教导她要珍惜自己的健康。每次吃完饭,她都要喝一会茶,不伤脾胃。今天黛玉见这里规矩多,不像在家里,只得更随和些,接过茶来。”

显然,当林黛玉进入贾家时,这些非常正式的想法与她多愁善感的性格是一致的。当天对于“刚来,会引起你哥哥的病”“我在这里难过,我自己也流泪了”更是直白的指出了多愁善感的性格。好在“贾母如此恩爱,睡、吃、住都如宝玉,把迎春、探春、惜春三个孙女放在脑后”,与宝玉“亲近友善”,“日与同事坐,夜与同停”,本来可以给林黛玉的悲剧性格带来一些变化,但突然来了一个薛宝钗。她一出场就坐下来,给两个人都一个亮眼的造型。曹雪芹笔法的跌宕起伏,在这里衬托出了林黛玉境遇的变化。

矛盾不仅表现在贾家的人的失落,“人人都说黛玉低人一等”:更重要的还在于与宝玉亲密如漆的友情,发生了危机。这促进了林黛玉性格的发展。她需要时不时提高警惕,防止这场危机的爆发,她也变得更加敏感和多疑。在行动上,也从“一句话不说,不敢多走一步”变成了“真的林杰,说一句话比一刀重要”。宝玉见了金锁,正和宝钗并肩坐着说话,只见黛玉摇摇摆摆的进来,一个宝玉笑道:“哎哟!“我来得不是时候,”(第八回)宝玉要去上学,和林黛玉告别的时候,黛玉立刻拦住问道:“为什么不和你的宝贝妹妹告别呢?”(第九回)即使宝玉来到黛玉的房间,黛玉也忘不了无形中夹在两人中间的“宝姐姐”。她点头叹息:“你有玉,人家就有金配你;人家有冷香,你就没有‘暖香’配他?”(第19回)面对这些质疑,宝玉出于对林黛玉的真挚情谊,从不还手,而总是“叠起百种话来安慰他”。但偶尔忍不住的时候,我会说几句近乎抱怨的话:“我只能陪你玩,来解闷;但我偶然来找他,就会说起这些闲话。”这促使黛玉性格中忧郁、孤僻的成分更加显露出来。“她越闷,越对着窗户流眼泪。”(第二十次)

问题的严重性在于,宝黛和黛玉年纪越来越大,对人事的认识也比较粗糙。尤其是在接触了《惠珍集》、《西厢记》、《牡丹亭》等“艳情歌曲”之后,戴宇和鱼宝都逐渐意识到两性爱情的萌芽。这就把他们童年“只跟你玩”的矛盾上升到了为爱情而奋斗。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关于宝黛结婚可能成为现实的玩笑,一直在客观上唤醒林黛玉认真对待这一关乎她一生幸福的大事,警惕任何人的干预。比如凤姐曾笑着问:“你给我们家做了媳妇,还欠你的吗?”指着宝玉道:“你说人物配不配?家庭不配?有多少家具配不上底子?什么玷污了你?”(第25回)这些场合的一种对话,加深了黛玉对未来与宝玉关系的敏感,唤醒了他们内心深处的爱神,自然也就尖锐化了宝钗与问题本质的矛盾。

而生活在封建礼教沉重压迫下的林黛玉,精神上的枷锁比谁都多。他依赖他人,孤独无助。“本来也是无奈之举。”:而且,强敌宝钗,不仅有薛氏家族的“珍珠如金如铁”,还有贾府中的王夫人、王熙凤等母氏家族的支持,还有一把金锁仰慕宝玉,“人人都说黛玉不如黛玉”,在大观园里赢得了群众的拥护。黛玉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宝玉本人身上,他“有时像个傻子”,“行为古怪”然而封建礼教又不能让林黛玉直接告诉宝玉,这就让林黛玉本来就多愁善感、孤僻、爱哭、心胸狭窄的性格更加复杂。她只好用各种波折来试探宝玉的爱情是否真诚。正是在这种尖锐复杂的矛盾中,现实主义大师曹雪芹写出了宝黛的真假冲突,正确把握了林黛玉在现实生活实践活动影响下的各种心理特征,将她的个性表现推向了又一个高潮:

宝玉曾两次在《西厢记》中表达对黛玉的爱慕之情。一个直接对黛玉说:“我是‘伤心病体’,你是‘美丽容颜’。”还有一次,当着黛玉的面,对紫鹃说:‘好姑娘,你要是有情,怎么舍得铺床呢?”“这都是玩笑。黛玉对宝玉这种漠然的示爱态度很不满意,立刻“气得脸红”,“叫姨夫姨母去”或者“一边哭一边下床”。她的这一举动反映了她在封建制度迫害下极其复杂的心理。她充其量只是不满宝玉对爱情缺乏诚意,而不是拒绝接受爱情。这是显而易见的。因为第一次生气,只说了几句话后,“我哼了一声笑了。”第二次,黛玉甚至在背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说:“我没有告诉你!”你不要问它..."显然,"告诉叔叔婶婶"只是为了吓唬宝玉,并无意真的告诉他。

真正让戴宇着急的是,袁春给贾府里的每个人都送了礼物,宝玉和宝钗都得了一样,而戴宇和迎春、春也都得了一样。黛玉担心宝玉“见了妹妹忘了妹妹。”事实上,宝玉确实看到了宝钗“雪白的手臂,止住了她的嫉妒”,使她看起来像一只“呆鹅”。难怪黛玉要“越爱越爱”。在这一点上,曹雪芹对宝黛尤其是戴宇的心理描写是极其深刻的。在第29部小说中,有这样一段话:

然后林黛玉心想:“你心里自然有我。虽然有‘金玉相对’的说法,但是你比我更看重这个异端吗?我经常提起这个‘金玉’,你只要知道你是无知的,就能看出你是在认真对待我,没有这样的心。为什么我只提到‘金玉’你就担心?你知道你心里一直有那块‘金玉’。一提就怕我多心,故意焦虑,让我放心。”宝玉心想:“不管怎样,我都好。只要你自由了,我愿意为你而死。不管你知不知道,从我心里看得出来,你离我很近,离我不远。”这时林黛玉心想:“你自己保重就好了。我关心我自己。为什么你需要为我失去自我?我不知道你失去了我。看得出来,你不是叫我离你近,而是故意叫我离你远。”

这些反复而复杂的心理矛盾,往往会导致他们之间产生很多争执。林黛玉“脸红发胀,哭哭啼啼,哭汗淋漓,胆小如鼠”的悲剧形象,反映了一个生活在残酷的封建王朝统治下的贵族良家妇女为追求婚姻自由和个性解放所走的艰辛道路,以及她所付出的血泪代价。虽然她的力量是如此微弱,但她悲伤、多愁善感、孤独、忧郁的性格与一个拒绝“任何时候都要安静”的叛逆者形象是统一的。

伟大的文学家曹雪芹,他的现实主义笔法和人物书写并没有就此止步。值得写一本伟大的书。第三十二回之后,曹雪芹出人意料地让这个悲情、多疑、心胸狭隘的悲剧主角黛玉突然性格急转直下。很长一段时间,黛玉变得开朗起来。在一些特定的场合,她甚至用信任代替了怀疑,用坦诚代替了嫉妒和怀疑,用乐观和幽默代替了讥讽。当然,期间她也因为身体不好,没有亲人可以依靠而感到生活的遗憾,但总的来说,一直缠绕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暂时放下了。这是和宝玉的爱情考验有了明确答案之后,和宝钗的矛盾明显缓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