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鲁田|春耕牛与清风年

惊魂过后，随着春雷的轰鸣，沉睡的大地再次被唤醒。正如农业谚语所说，“99加19，犁无处不在。”在我的记忆中，八九十年代之前，在我的家乡鲁西南，这个季节已经是犁地哞哞叫的时候了，田野里呈现出一派春耕的热闹景象。

小时候我爷爷是生产队的饲养员，我是他的小尾巴。我经常呆在生产队的牛棚院子里玩，晚上甚至睡在牛棚里，尤其是在寒冷的下雪天，躺在用稻草和麦草铺成的地板上。甚至做梦都是甜蜜的，我感到非常温暖和实际。

我很熟悉喂牛的流程和方法，因为我听说过很多。当时一个200多人的生产队，有十多个黄牛，社员们都把他们当成队里不可或缺的家人。生产队里基本没有像样的农业机械，犁地、播种、锄地、脱粒、磨粉、运输等重要劳动大多靠这些黄牛。因此，成员们以仁慈和同情的眼光看待他们。那时候牛的待遇还挺高的。饲草要用铡草机均匀精细地切割，平均长度在两英寸左右。先用筛子筛去杂质，将草料倒入石槽中，加入炒好的黄豆、高粱、玉米混合而成的细料。冬天要在麦秸中加入一些温水，用一根稻草棒搅拌均匀，让牛打草稿后也能享用。他们伸出舌头，把麦秸卷进嘴里，吞进肚子里。吃饱喝足后，几头牛并排躺在石槽后面的牛棚里，然后慢慢反刍。那种无忧无虑的样子，就像一个辛苦了一天的农民，晚饭时炒一盘好吃的小菜，喝几口“二锅头”酒，躺在床上，眯着半醉半醒的眼睛休息。年轻的我，喜欢一个人站在石槽前，静静观察牛吃草料的专注。四周一片寂静，耳边传来牛吃草料的咀嚼声，简直是醉人的轻音乐。

惊魂过后，经过一个寒假，一年一度的春耕活动又要开始了。精力充沛的牛被农民牵到田里。随着长长的喊叫声，牛奋力拉犁，在身后翻起新鲜的泥土，散发出春天的气息，希望的田野从此苏醒...

又是一年春耕，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幅幅春天耕牛的生动画面，像一头老牛，反刍着过去的美好回忆。

作者简介:齐鲁田，男，党员，中国诗词协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协会会员，菏泽作家协会会员，菏泽中华文化暨齐鲁文化促进会理事，汉源文化研究专业委员会常务理事，菏泽仲裁委仲裁员，定陶作家协会理事，中华文化促进会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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