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月湖公园的传说和轶事

胡鑫庙与牡丹花灯传说

宁波月亮湖形成于唐太宗贞观十年。宽如满月,窄如眉月,故称月湖。北宋初年,月湖中心岛上已建有“寿生院”。北宋元丰二年,“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曾巩就任明州知府时,写下了《游寿圣原》:“一峰潇洒,城荫纵横,碧瓦新堂金碧。落花禅衣散寒,日暮纸窗深。隐居的鸟在森林里享受快乐,而燕子坐在世界的中心。应该就像白莲香会。不妨提个篮子去追。”可见,当时湖心岛已经成为文人墨客隐居修身养性的地方。

湖心岛上的“寿生院”的名字是皇帝给的,城里人管它叫“胡鑫庙”。在宋的《四智明》中,它曾被命名为“湖心广福园”。据记载,南宋建炎四年,金兵突破明州,攻入月湖中央的寺庙。和尚袁静静地坐在佛堂里。金兵强行带着他和其他僧人到北方建庙,过镇江时,元昭投河自尽。而这座湖中央的寺庙,在金兵烧了大半个明州城的时候,竟然毫发无损。大道早年,住在湖边的尚书张远和两个女儿带着她在寺里修行,捐了340亩农田,修了340条回廊。当时有湖东宰相、湖西宰相史、赵伯圭、皇室等捐赠。,于是胡鑫寺建了石舟亭和程辉亭,尚书姜宗鉴在胡鑫寺设了书院。

1276年,元军攻破临安,随后铁骑东进。明州(当时叫庆元)再次被元军烧杀抢掠。此后,元末八年至郑铮,方国珍、黄岩、台州等地起兵反元,攻清原郡后称王。

1359年,朱元璋与元军作战,迫使方国珍送大量金银给朱元璋。元朝灭亡后,方国珍向明朝投降。此时,钱塘文人瞿佑居住在月湖之东,以月湖中央的寺庙及其周边的故事为蓝本,写出了名作《牡丹花灯》。

牡丹花灯的故事

瞿佑,钱塘(杭州)人,宗吉人,本名存斋。曾先后在仁和、临安、益阳任教,诗作不多。晚年为诗所困,十年守边。《牡丹花灯》最早出版于明代洪武十一年。因为瞿佑住在月湖东岸,他对月湖周围的民情了如指掌。他在《牡丹花灯》的故事开头写道:

根据方的证据,它也在浙江省的东部。每年元朝前夕,在明州,点五夜灯笼,全城男女都要受检阅。庚子之年,有盛桥,住在镇明山下。当初他丧偶,百无聊赖,不再出行,却只是守在门边。到了第十五天晚上,也就是晚上快结束的时候,游客的数量逐渐减少。只见一个丫环,牵着一盏双头牡丹灯,身后跟着一个美女,约莫十七八岁,红裙绿袖,婀娜多姿地站着,向西飘流。月下生,我看着,年少气盛,真是国色天香。你不能克制自己随波逐流,而是去追,不是先追就是后追。数了十步,那女子忽然回头,低声道:“起初无桑,月下有遇,似非偶然。”我一出生就上前说:“我住的近在咫尺,美女能回头吗?”妇人没有困难,就叫丫鬟来说:“金莲,你可以把灯随身带着。”于是金莲回来了。学生和妇女手拉手回家,他们非常高兴。他们觉得巫山洛浦的遭遇还不算太差。学生问其姓名住址,女子说:“姓傅,字李清,名,故奉化州赐女。自从祖上死了,家事为零,没有兄弟,却还新鲜,也不再作妾,就和金莲住在湖西耳。”住着住着,姿态妖娆,言语妩媚,枕边低,很幸福。黎明、告别和黄昏。如果你看半个月的洞壁,就会看到灯下并排坐着一具粉骷髅,惨不忍睹。

看到这里,我们可能会想到《聊斋志异》中“画皮”的故事。然而,盛桥的故事要比《画皮》早300年左右。邻居翁发现与风华的女儿幽会。第二天,邻居翁告诉,感到内疚。黄昏时分,盛桥独自经过镇明岭下的月湖桥,到胡鑫寺打听附近是否有被奉化国判刑的女儿,但都说不知道。盛桥和和尚转过几条走廊,在尽头的暗室里发现了一口棺材。白纸上写着“所以奉化福州判女儿李清棺。”棺前挂着一盏双头牡丹灯。盛桥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他赶紧从湖中央的庙里逃出来,不敢回家,就待在老人家里。第二天,老人叫他去岭的玄妙寺找魏道长。当遇到魏道长时,他拿出符咒,贴在门上。果然,他们和平相处了几天。

一个月后,盛桥要去西湖芙蓉岛上的秀秀桥拜访一位老朋友。他的朋友请他喝酒。喝完酒后,他忘记了魏道长的警告,去了湖中央的寺庙。

《牡丹花灯》续道:“到了庙前,便见金莲迎接,说:‘夫人久等了,为何一直如此薄情!”他生进了西走廊,径直走向房间。那女人现在坐着,她说:‘我的妾和你的丈夫是陌生人。我在灯下看到他们,就感觉到了你老公的意思,就把你们都照顾好了,黄昏的时候就来找你了。为什么会相信妖道士的话,突然怀疑,然后想永远?我恨死你了!我今天很高兴见到你,我能放弃吗?就是牵着一只绿色的手,我走到棺材前面,突然我打开它,拥抱它,然后我合上它,我就死在棺材里了。"

几天后,邻居翁发现没有回来,就去了湖中央的寺庙。他看到盛桥的裙子露在棺材外面,当他打开棺材时,他看到盛桥已经死了。和尚告诉邻居翁,女子死于17岁,父母逃亡了12年。他们把棺材搬到了银溪。以后每当夜深人静,阴天的时候,盛桥和李清一起散步是常有的事,金莲由双头牡丹花灯牵着。遇到的人生病了,于是夜深人静,行人更加不敢走近胡鑫庙。

《牡丹花灯》全文2300字,言简意赅,字正腔圆,一口气读完。

全的《牡丹花灯》、《月夜遇妖》

屈左的《牡丹花灯》最早出版于洪武三十年,在宁波广为流传。

明末清初,著名历史学家全就出生在西湖边。他不仅从小多次听到牡丹花灯的故事,还看过瞿佑的牡丹花灯。他在《双湖竹枝词》一诗中说:“元初,二供道是袁家的一个女饭僧。若相恋更深,湖心恐遇牡丹花灯。”但诗中提到的“袁家女”,即南宋袁尚书的两个女儿,应该是傅和金莲的原型。许编纂《四明谭注》时,正式收录了瞿佑的《牡丹花灯》,题为《月夜遇妖》,660字,接近瞿佑原文的四分之一。这个“缩写”省略了很多细节,所以没有原作那么漂亮和丰富。

随着朝代的更替和历史的变迁,宁波人终于渐渐忘记了胡鑫庙和牡丹花灯的故事。月湖西岸的官员和文士们纷纷在这里修建府邸和书屋,盛桥和李清相遇的长堤逐渐成为月湖街和燕月街。镇明山脊逐渐变成了一个平坦的斜坡。魏大师的玄观,建于唐天宝二年。其前身是唐玄宗在各郡修建“紫宫”的圣旨。遗址位于本市天一广场西北。元代至元二十九年更名为玄妙寺,明、清两代更名为徐冲寺。后来,只有三官殿和谭旋殿与姚黄殿相邻。《牡丹花灯》中的绣桥原位于南宋宰相史的府北,后称慢带桥、水仙寺桥、虹桥。明清时期,该桥被废弃为燕岳街。牡丹花灯故事主要发生地胡鑫庙直到1999才迁出,会馆改为月湖会馆。此外,据文物保护专家洪介绍,城西桥的恶白塔在1953扫墓时被拆除。但月湖上的月湖桥、流亭双桥,依然保持着原貌,成为千古流传的文物。

《牡丹花灯》流传海外。

《牡丹花灯》刻于明洪武三十年初,永乐十年再版。但在旧社会封建礼制的束缚下,牡丹花灯似乎有“粉饰闺阁情,花言巧语”之嫌,为封建文人所诟病。明朝七年,李世民等人请求朝廷禁止。但成化定海五十六年、清乾隆、同治十年都有重刻,但都不完整,现在只剩下明刻残版。

牡丹花灯在中国无人问津,却飘洋过海到了朝鲜和日本。据记载,在常青和元和年间,日本就有中国活字印刷术。

京都的禅师周林是日本第一个印制牡丹灯的人。在日本天文年间,被他翻译成日文,并在序言中写明“船载”。

此后,牡丹花灯的内容逐渐变成了日语。比如在日本,中文的“牡丹花灯”被改写为“牡丹花灯”。故事大意是,日本天文学第七年,津原诚一在京都守寡。在中元节(农历七月十五)的晚上,我看到一个女孩摘了一盏牡丹花灯,为一个年仅20岁的美女引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基本和中国版差不多,不过都用了日本的风俗和地名。日本的铃木洋一先生在1996的《中日文化随笔》中写道:“现在对于普通日本人来说,中国的文言小说的故事内容和书名基本上是陌生的。尽管如此,有些作品却是例外,尤其是短篇小说《牡丹花灯》的故事内容,人们耳熟能详,非常喜爱。”

《牡丹花灯故事》在明代从宁波传到日本,也传到了朝鲜,朝鲜人Si seup Kim把这个故事编成《金别诗话》出版。

日本江户时代末期,日本著名的民间说唱艺人袁超把这个故事编成了像宁波人的“讲新闻”“讲武书”这样的民间表演节目,即一个人表演的说唱和演讲。1883年,仿木屐的吱嘎声加入到元朝的表演中,让更多的日本人相互诉说,百听不厌(看)。

进入20世纪后,日本的《牡丹花灯》被福田樱和歌舞伎大师三岔河多次改编成电影、歌舞伎和电视剧。元杂剧创作的木屐的脚步,女鬼的可爱形象,感动了无数荧屏前的日本观众。元代演出的《牡丹花灯》,后来又作为速记读物出版,在报刊上连载。

牡丹花灯在进入民国后重新出现在中国。1917年,中国书商董康《念经室》根据日本藏书转载。1957年,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出版了周冷嘎根据董适刻本印刷的校对版。1981改革开放后,上海古籍出版社按照1957版再版。1994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了《牡丹花灯》的白话译本。浙江大学著名教授马兴国先生说:“《牡丹亭》是唐宋传奇的延续,是《聊斋志异》的先例,在中国传奇小说发展史上起了承上启下的作用。传到日本后,对日本传奇文学的发展也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1997和1998年,日本神奈川李政大学教授山下一郎先生两次访问宁波。寻找他在《中国古代文学与小说史》教学与研究中提到的“胡鑫庙牡丹灯”的史料。

2000年9月,日本横滨的内山先生和他的儿子参观了月湖周围的牡丹花灯遗址。

近年来,在考察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时,胡鑫庙和牡丹花灯再次引起了专家学者的关注。宁波牡丹花灯的故事及其影响不仅仅表现在口头文化上,还蕴含着丰富的文学作品、戏曲唱腔以及故事传承地的历史文化遗存,其影响涉及中国文化史和海外文化交流史。因此,牡丹花灯及其广泛的文化传承和保护需要更多热心人士和文化界人士的广泛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