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农村到城市,是什么成就了今天的望京?

望京有多乱,包容就有多广;多么分裂,多么和谐;有多少问题就有多少方法。

租房一直避开望京,所以望京的* * *自行车就像90后的头发,满地都是。头顶黄叶飞舞,骑车上班上学,其实心情也不坏。只是一个穿着黄蓝制服的外卖团队的外卖员猝不及防。

小哥哥脱俗,梳梳头也不会疼你。想想办公楼里有多少饥饿的人都是拜他们深厚的技艺所赐才被及时喂饱的。

就是这样。你没有脾气。望京有毒,有药。

从北京原住民到望京,再到韩国人、青年艺术家的舞台,再到科技创新新贵、媒体工作群体的入场,望京总有办法把形形色色的人变成高级“国际面孔”。

1.望京原住民,手握千万土豪。

虽然当时的望京只叫“酒仙桥西北侧的村庄”,但1987的望京新区总体规划,最终让望京作为一个现代生活社区登场。

1988年初,望京第一批住宅小区建在一片辣椒地上,住宅小区谐音“花家地”。然后轰轰烈烈的房地产运动在望京开始,世纪末的望京有了现代城市的影子。但当时很少有人能预料到望京会这么火。

上世纪90年代初,北京一代从四面八方涌入花家地,住进了新区规划的第一批住宅高层。H先生,1988来京学医,毕业后留在望京医院,一直住在单位分的花家地李楠。多少年过去了,像西丽,以前全是老师,邻居租房卖房,现在只有三分之一能下楼遛狗。

近30年了,社区里的原住民还在踏踏实实的生活着,并不嫉妒2010大望京村拆迁后站起来的富农。

在2009年之前,大望京的村民仍然依靠“瓦片经济”维持生计。一夜之间的拆迁能让村民有一大笔钱,补偿从几百万到上千万不等。买车或者投资都不算什么。勇敢而幸运的村民在房价暴涨之前,把周围小区的房子一扫而光,连尾房都留下了。如果你已经租了望京西园和大西洋新城,那些相隔一定距离的房东可能就在拆迁户中。

如今,第二代和第三代持有京都户口,住在最古老或最具异国情调的社区。不必随波逐流互联网行业的大潮,也不必挤破头参加国考去弄一个就算有也买不起房的户口。他们可以在医院、学校等传统领域过着相对轻松体面的生活,也在读书、考试、留学。他们可以更加努力,赛制的规则也和京外的学生不一样。

面对大量拥挤的外地人,望京人乐观向上,吃喝玩乐的丰富生活被充分激活。只是他们听不进去别人说望京不好,不方便。很明显,地铁和公交都很发达。

土著人的工作和生活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他们永远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更不用说为了钱和户口放弃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像站在望京一条弯弯曲曲的街上,即使分不清东西方,也能把指南针放在心里,不靠一张狗的地图,永远不会迷路。

2.韩流的潮起潮落

韩国人在望京也是有历史可循的。从1992年中韩建交到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期间,派遣的“韩干”和移居的“韩生”住在韩国大使馆和机场之间的花家地。之后,大量投资创业的“韩商”以更低的成本来到中国,他们搬进了望京西苑的三、四区。2002年后,随着LG、三星、现代等韩国企业的到来,韩国家庭涌入望京的高档楼盘。

在韩国人心中,望京对于中国人来说就像旧金山唐人街一样有名,来到这里就像回家一样。在那个海购和海外旅游不发达的年代,望京满足了所有人对首尔的想象。有K-pop,韩剧,韩国化妆品和东大门服饰。年轻人冲进韩国超市,一扫拉面和烧酒。

但金融危机和“萨德事件”让韩流两次潮起潮落。2008年,狂风暴雨造成“韩元咳嗽,望京感冒”,也吹走了7万韩国人中的2.5万人。只有一半的正宗韩式餐厅对老浦和他的兄弟们来说是一点安慰。就像韩剧里,结束一天疲惫的仪式一定是和朋友相约几杯烧酒。用老浦的话来说就是“韩剧在那一年的动荡中不敢轻易编这样的故事。”

萨德入韩压低了韩国餐厅的客流,逼走了望京的乐天玛特。望京的韩国人又经历了一次抑郁症。

"和我同时代的人很少有人继续工作。"去年清华毕业的小金,有一个在望京工作的韩国男朋友,一家随三星搬进望京。她想毕业后找份工作,和男朋友安定下来。“但是现在情况并不好。很多(韩国)人都去留学了或者回韩国了,好吃的餐馆也不多。”在Gap待了一年的小金终于去了美国读书。“男朋友和长辈都没走,但还是有家的感觉。毕业后再看吧。我真的想回来。”

望京韩流在潮起潮落中衰落是不争的事实。

3.艺术青年,你惹不起的群体。

可能是因为名字听起来太像“画家之地”,也可能是2001杨梅搬到了华嘉新校区,很多当代艺术界回忆,华嘉之地在2000年前后是绕不过去的。

在《1990的自述》中,张晓刚回忆了1999的国庆节。他带着一个包和两万元现金来到北京,定居在花家地西里一套60平米的两居室里。当时楼主应该没有想到,川美毕业的云南兄弟,凭借艺术市场的蓬勃发展,成为中国当代艺术(油画)四大天王之首,并于2009年以306543.8+0亿元的成交价问鼎胡润艺术榜首。

“我、陈文伯、宋永红、马在花家地租了一套普通的公寓,拆掉隔墙,改造成工作室。”用张晓刚自己的话说,“住在城乡结合部很方便。没想到真的会有很多机会。”

邱志杰于2000年搬到这里,然后西丽的几栋建筑被20多位当代艺术家占据。表演者,视频艺术家,女权主义者,以及后来的独立策展人。

当时,自由艺术家很穷,邱志杰只有100多把钥匙,所以房子变成了移动宿舍。2000年初,是典型的花家地黄金时代。大家吃吃喝喝,勇敢的互相扶持安慰,同时又残忍的互相调侃,伤害他人。人情故事穿针引线,大家都成了革命家庭。谈艺术,谈时代,渐渐走出困境。

“画家之地”是第一个位于市区的画家社区,它见证了艺术家从逃避时代、藏身乡村到90年代直面时代发展、积极回应城市生活变化的转变。花家地第一代和第二代艺术家之间有一种精神上的亲缘关系。为了强化自己的人格,他们在传统和现代中以最敏锐的视角自省和觉醒。

花家地已经形成了一种文化,是很多艺术生的精神领地。以中美洲为中心,方圆3公里内至少有十几个工作室。美院的进修生和美术考生都聚集在附近,仿佛生活在花家地,可以写进中国本土美术史。

现在画室环境好了很多,但是培训费也贵的离谱。挂拖鞋,穿围裙,套袖子,日复一日面对各种模特,没有温度的石膏和静物组合,眼睛比尺子还要准,色感要和莫奈一样,所以杀出重围才有希望。压力太大的时候,我出门循着烧烤味去了最正宗的眼睛,望京腰,滚了几百串,满血复活。

我劝你不要轻易招惹艺考生。

他们承受着年轻生命不可承受之重。睡在草席上,设计成摩天大楼;穿着破破烂烂的鞋子,还登上了四大时装周;五块钱就能坐椅子,还能拿得起红点设计奖。最可怕的是,他们能捕捉到你的各种极端特征,比如把你吃热狗的魅力画得到处都是。

当然,望京的艺术血统得益于它的隔壁邻居。我不知道花家地和大山子藏着多少未来艺术界的金字招牌,但我只知道798是展览的首选。

4.科技创新圈:花生,还是一地鸡毛?

不到20年,我从农村升到了望京,一个准CBD,似乎很适合创业。

2012以来,众多入驻互联网行业的创业者带着满满的创意和满满的热情来到这里,激活了望京的科技新贵圈。房租便宜是一方面,想避免中关村和西二旗被百度、网易、搜狐、爱奇艺占领。

望京SOHO见证了互联网行业在望京周边的迁移,也抬高了周边写字楼的租金价格。潘石屹也没想到会有这么高比例的互联网公司,T3的互联网公司比例甚至达到了90%。

但是,互联网行业是一个不低于艺考淘汰率的竞争。这是一个他看到自己的高楼耸立,看到自己的高楼倒塌的时代。最早入驻望京SOHO的互联网公司,可能就剩陌陌科技了。

当年,SOHO与麒麟社的“扫码街”留下了互联网创业史上最神奇的篇章。只要扫码关注微信,就能获得从一盒纸巾到保温杯不等的礼品。当时SOHO的上班族,逛一逛,扫一条街,就知道有什么新公司出现了。送礼烧钱的推送方式,把大部分O2O创业公司都烧了。

上午8点-10点

望京、望京东、望京西、富通等几个望京地铁站和14、15号线带来了源源不断的人流,也养活了沿途的早店、便利店。

大公司的入口,在大起大落中站稳脚跟的美团,2015入驻保利国际广场的优步,以每日优鲜为首的O2O生鲜电商,吸引了无数相关人才,形成了望京的科技圈。

经历过大浪淘沙,外卖盒子没有手机里的app多,没有爬到SOHO顶端幻想自己公司成为独角兽的创业者。即使是留下来的成功人士,依然在勤奋地生活。毕竟互联网太快了。

科创人把创业、科研创业变成了一种生活方式。吃饭靠外卖app,几个打车软件轮流用。零食也是天天快递到家,一部手机就能过上富足的生活。他们有自己的秀,毕竟望京人都想现代洋气;我们还应该保持健康,并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进入健身房练习。健康是互联网的第一资本。

望京的科技公司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野心,都是以在各个领域做出成绩为目标,比如游戏、生活、教育、生鲜电商等等。直到绿色中心的大楼里挂上了阿里巴巴的牌子,集中了旗下的UC、优酷、阿里影业、高德,才勾勒出从富通东西街到旺达路的互联网生态圈。

虽然互联网公司加班很正常,但是每个部门的工作节奏和强度都不一样。比如食堂最后一勺菜,永远留给技术和产品部门。没有食堂的公司不要慌。总有人加班补单,等着外卖小哥来救。

5.创意传媒集团,自有流量戏剧精华。

熬夜是常态,咖啡和奶茶延续生命,但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的决心和思考。追热点的味道比狗好闻,但是不挑骨头和肉是咽不下去的。明明没日没夜的工作,不考虑时间,却总是幻想周末的精致下午茶,周末就想退休。

他们拿着写着从百家到百万的稿子吃麻辣烫,在舌尖上尿尿牛丸后的下一秒,一句绝妙的金句就口耳相传了。

11:15PM

望京某写字楼下,新媒体工作者M在等出租车,这个时候叫出租车很容易。为了房租便宜,她在五环外租了一套一居室。幸运的是,如果她加班,可以打车报销。迫不及待的钻进加热的车里,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刷背景。毕竟数据就是钱,算上业绩,M下个月要交房租应该可以奖励自己一个包了。

操纵文字和图片,阅读各行各业最热门的话题,揣摩读者心思,是一把运营的好手。他们从事新媒体工作。在爆炸式传播和快速变化的信息中,他们要想得到你的一点点关注和讨论,就得把自己的想法和一大堆头发一起抖掉。

一篇又一篇文章,他们在观察现实中磨砺出这个时代最先锋的腔调。你以为新媒体人吃饭时一开口就会说很多话。错了,他们有深沉内向的一面,吸收大家的狗血八卦,也许你和你老板的故事已经被安排好了。

除了咪蒙、杜少飞等流量自媒体选择望京,还有一类创意工作者坚信纸媒是最适合头部内容的,他们看中了望京的文艺潜质,圈了一个不同于鲁花某旗舰店的时尚氛围。

与“草根”媒体不同,他们借助国际知名媒体的金光,将内容本地化。参加顶级时尚会议、设计论坛和各种派对,与国际知名服装设计师对话。他们将Cucci和Sandro的头像推向大众视野,目的是带你了解logo和价格皮肤下的时尚文化和价值。他们有流量过亿的明星,他们有最有质感的镜头和化妆技术。连娜奥米都愿意救他们。

年底规划来年,年初总结去年。一年到头停不下来,三天两头哭着退休,参加名人宴会舞会,这是真的,但创业者的艰辛,媒体从业者的困境也是真的。但他们渴望为中国的美学和艺术设计市场做出贡献。

其实正宗风光也是望京传媒从业者中的一员,但是有你一路的支持,加班加点饿着肚子要图真的不算什么。

虽然望京裂变历史的戏码是双速播放,但进度条明显撑得住。我希望你能像那时一样微笑着向镜头问好。

参考资料:

1.北京望京新区规划。

2.周文婷、刘云刚和英:全球化背景下中国朝鲜族社区的形成、发展和演变——以北京望京为例。

3.CCTV9《望京》和《环球视界》。

4.唐昕:“花家地...1979-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