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狱和八股有哪些典故?
明太祖朱元璋登基前,曾在太平府(今安徽当涂)的般若寺过夜。尼姑庵的住持对他的外表感到惊讶。他问起他的名字。当时朱元璋是统帅千军万马的统帅,所以他故作矜持,只是笑着在粉墙上写了一首诗:
杀江南百万兵,
她腰间的剑还带着血。
和尚不知道英雄,
只是问问名字。
后来朱元璋在南京登基,特意派人去寻找自己的墨迹。但是这个回复让他很生气。这首御诗已经被擦掉了。朱元璋立即逮捕了尼姑庵的和尚,并判了死刑。意犹未尽的朱元璋愤慨地问:“你为什么把我的诗去掉?”被抓的小和尚还是有些机智的,他不慌不忙地回答:“有四首诗是我在御诗部的老师写的。”朱元璋急忙问:“什么诗?”和尚清亮的声音连声说道:
我不敢留下一首诗,
留诗往往是对鬼神的敬畏。
因此,工艺用水被温和地洗涤,
还有几千个光射斗牛。
朱元璋听了,清音大笑,宣判小和尚无罪。试想“胜者为王,败者为贼”。朱元璋本来就是侠士。他没拿天下的时候,其实是朝廷通缉的叛徒。他的诗有“反诗”之嫌。尼姑庵的老和尚怎么敢养它们?聪明的小和尚在几首诗里夸了很多朱元璋的事,侥幸保住了性命。从这个故事中我们可以看出,刚猛易杀的明太祖喜欢炫耀自己的文采,而且相当自负。在无知的情况下,他会用死刑来报复。遇到这样的皇帝,可想而知天下文人的日子。
朱元璋出生在一个“无锥之地”的佃农家庭。他又穷又饿,一丝不挂。他怎么会有机会在学校学习和读书呢?父母去世后,他成了一个四处讨饭的行军和尚,吃尽了人间疾苦,所以直到元末加入农民起义军,他还是一个文盲。与一般桀骜不驯的人不同,朱元璋对文化知识兴趣浓厚,乐于与儒生交往。从早年纡尊降贵拜访朱升,到接受被誉为“浙东四杰”的刘基、宋濂等人,朱元璋开始与这些著名的文士朝夕相处,由于勤奋好学,学识大有提高。从目不识丁到能随意写诗,说明他极有才华,聪明绝顶。
朱元璋作为一代开启明朝数百年基业的英宗,深知治理天下需要大量高素质人才。他在圣旨中强调:“治国先要人才,圣贤是天下之希望。”可见,朱元璋将选拔人才与国家的稳定和治理联系起来,其意义自然非同寻常。所以,朱元璋登基之初,就多次要求天下英才,其欲溢于言表。如洪武元年(1368)九月的圣旨中写道:“今天下太平,谨请各位有识之士,谈谈治国之道,开导我心,以达盛世之治。”反对派中有人能以德助我,以德助民。地方官以礼送之于京师,我用之。”与此同时,朱元璋专门派官员到全国各地考察人才。
其次,朱元璋在人才的选拔和使用上也有高明的思路和措施。比如选拔人才是凭本事,而不是凭家世和资历。他曾说:“天赋不能一概而论。老佛、占卜师、贩夫中往往不乏有才华的人。关键在于朝廷如何选拔重用。”“(元朝)选官必须要求家世,有志向的往往职位较低。”他还说:“资格是给平庸的人设置的。如果有人才,怎么能按照惯例呢?”。以后要优先考虑那些有才能而又不如普通官员的人。“这些认识自然源于朱元璋的实际观察和经验。为此,朱元璋大力起用人才。比如洪武二十二年(1389),一些朝臣对儒生从平民做起,突然成为高官的现象表示不满,认为朝廷应该珍惜名爵,不能乱赐。对此,朱元璋断然反驳:“朝廷设立贵族爵位只是为了满足有才能的人。如果他才华出众,怎么能够资格?“我只希望得到有才华的人,但我不珍惜名望。.....我担心的是招不到人才。如果我能得到它们,我不会珍惜官方的产品。”同时,朱元璋在选拔人才时,强调人才不论大小,都要充分发挥。他认为君主用人“如同良工用木,大小各有所用。”他还说:“我要尊重古制,用人唯才,各尽所能。”
所以在明初,朱元璋从维护其统治地位的角度出发,实行了较为明智的人才选拔策略,这对于一个以谋反起家的封建帝王来说,是难能可贵的。这一政策的实施对明初统治机构的建立和政权的稳定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破格招聘大量优秀人才,也为新兴政权的发展带来了巨大活力。史书上说:“当时有无数人隐于山林,忽升至顶为布衣。”这种人才聚集的喜人场面,有“入我罗网,天下英雄”之意。朱元璋重视人才,破格提拔。他的知识和勇气似乎受到后人的尊敬。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简单。
朱元璋是一个个性很强的皇帝,言行充满矛盾,典型地代表了一种“圣人与强盗兼备”的复杂人格。一方面,他豁达大度,不惜重金拉拢为他卖命的文官武将。另一方面,他观察力敏锐,对臣下多疑,果断自负,在战场上的成功使他刚愎自用,独断专行,胆大妄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天下太平后,他杀开国功臣,被后人称为“其残忍前所未有”。那些为朱元璋出谋划策,为天下立下汗马功劳的文官们也难逃一死。朱升、刘基、宋濂等人都没有好结果,其他儒生的处境可想而知。更有甚者,朱元璋以惩治腐败为名,用严刑峻法,牵连一切,滥杀无辜。大量文人儒生惨遭屠戮。例如,成千上万的人死于“郭桓腐败案”,该案甚至导致六个机构倒闭。这与朱元璋大力广纳贤才形成鲜明对比。可以说是“来得容易,去得也快”!这种恐怖的氛围让很多读书人把在朝做官当成了畏途,因为能做官而且死得好的人真的太少了!
朱元璋杀英雄的主要动机,无非是为了消除对朱皇权的威胁。他尽力把所有权力集中在自己手中,不允许任何人越权。从这个意义上说,明初之所以下大力气广纳天下贤士,正是为了在朝廷各部、各州县衙门中充实大量新人,以取代那些被朱元璋所忌讳的开国功臣。这些无奈的白面书生自然不敢有任何逾越皇权的想法。然而这却引起了武侠出身的学者们的强烈不满。他们找各种借口反对,文士喜欢诽谤,这成为他们批判的缺陷之一。洪武初年,朱元璋决定广纳天下英才。这是最好的选拔人才的方法,代代相传,但是你们大臣的意见却大相径庭。他们认为这是皇帝提倡文人的行为。理解了他们的感受,朱元璋耐心地开导道:“天下之乱,用武力,天下之治,用言语。”贵武官反驳道:“陛下之言固然有道理,但学者用心恶毒,尤擅嘲讽。如果他们不警觉,就会愚弄他们。起初,张(原名张士诚)对学者们真诚有礼,甚至要求他们改名。这些学者居然给他起名叫‘石城’。”朱元璋不同意:“这个名字很美。为什么奇怪?”贵武官曰:“孟子有言‘士诚者,小人也’。张灿·九思是怎么知道的?”朱元璋一听,如梦方醒,怒不可遏。没想到白面书生在跳舞和写作之间还会随意影射和批判!朱元璋自然担心自己被忽悠,被嘲笑。
有人认为明初的文字狱(即文字狱之祸)就是由此而起。显然,文武大臣之间的矛盾也是明初文字狱产生的原因之一。武将们的提醒,让朱元璋对不怎么关心他的文士们更加警惕。原本“眼里不揉沙子”的朱元璋从此更加明察秋毫,文士因言遭灾的悲剧接连发生。清代学者赵翼在《二十二史注》中指出:“明太祖明文义,固其性,而初识不深,常以文字误杀人。”事实证明,朱元璋用言语杀人,不是因为他知识不足,而是因为他痛恨自己的臣下触及了自己的隐痛,对这种冒犯绝不会手软。狭义的“文字狱”是指文人在作品中触犯封建帝王的禁忌而被杀的情况。对于朱元璋这样一个背景复杂,嗜杀如命的皇帝来说,天下患文之士不在少数。
朱元璋统治时期,绝大多数文士都犯有写表不当之罪。按照明朝初年的习俗,每当郑丹、万寿圣人节、东宫题刻,国内外的文武大臣都会摆桌庆贺。而各级文武大臣精于写讲话稿的并不多,所以写贺表的任务一般都落在地方教官身上。朱元璋知道文士好挖苦,就特别重视这种写法。果然,他看出了一些表的“破绽”,朱元璋毫不客气地亮出了屠刀。在当时,用餐桌上的文字触犯禁忌的人不少,最多的是因为用了“泽”字。当时的“泽”字在江淮方言中听起来和“贼”差不多,朱元璋认为这是对他落草经历的嘲讽。比如浙江教授林,就是因为“谢增锋表”中的一句“如果做了,就把宪法挂起来”而被杀的;北平官学训导长赵伯宁,因《长生表》中“为子弟办事”被杀;桂林付雪的导师蒋智被杀,是因为郑丹丛标有“盖新楼之规”。其次,朱元璋因为“生”(接近“和尚”)和“法坤”(接近“法坤”)这两个字而出家,觉得很讽刺。常州付雪教导员江镇,在因“睿自然生知”一句话遇害。尉氏县令徐苑,因《万寿贺表》中“体枯藻平”一句而被杀。
这些因为一个字的怀疑而被杀的案例,触目惊心,触目惊心。朱元璋在位的时候,有各种类似这种又无聊又复杂的文字灾难。例如,受亳州授意的林允在《谢东公词·简言》中写了一句话,说“令尊之风,当以贵班而辨”。朱元璋认为“令尊之式”是“杀父”的暗语,意在羞辱你,于是杀了林云。德安付雪院长吴宪在他的太阳表中写了一句话,其中说:“万年不放,天下有道,望拜青门。”朱元璋认为“有办法”是“窃”的谐音,意为谤君,吴宪被斩首。更讽刺的是,怀庆府学教导员鲁瑞在他的《谢词马彪》中,有“隔空望帝门”之语。朱元璋认为“皇帝的门”暗含了“皇帝不是”的嘲讽,鲁瑞也被杀了。明朝初年,因为言语惹事的人远不止上述这些。朱元璋处死了所有说忌讳话的文士,而这种忌讳多是由于朱元璋的猜测。老话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面对如此密密麻麻的网,全世界的学者几乎不敢动笔。
阿明人徐祯卿在《胜野新闻》里写过一个故事:朱茂元璋多疑,经常担心被手下人耻笑。杭州儒学教授徐一奎曾作贺词,其中有“天光之下”,“天生圣人,为天下立规矩”。朱元璋看后大怒:“腐儒敢这样侮辱我?‘生’的都是和尚,我以前也是和尚。“光”的人是秃头。‘然后’这个词接近小偷!如此猖狂,罪行不可饶恕。”我命锦衣卫将徐一奎斩首。附近礼部的大臣们看到这种情况,都惊呆了,一副沉船的样子。他们都跪下忏悔:“我傻,不懂禁忌。我求皇上亲自交出我的表,让我永远遵守。”朱元璋听后,脸色好转,毫不客气地答应了臣下的请求。此后,朱元璋陆续颁布了《建议的格式》、《无数篇的教训》、《制表笔记的公式》等书,详细规定了官民各种打法的格式,让世人以此为准,不能以私意编造。
这些专门为文士制作的“御书”颁布后,朱元璋这个学识浅薄的皇帝一下子成了至高无上的文学霸主。至此,我们似乎恍然大悟,“醉翁之意不在酒”。朱元璋不计后果的指责和无情的杀戮背后,是他无法容忍文人自由起舞,独尊的朱元璋要为天下文人立下规矩。当然,在这些“御书”中,朱元璋的理由冠冕堂皇,听起来合情合理。比如洪武六年(1373)九月,朱元璋上书废除“四十六”语(即骈文),用柳宗元、韩愈的文章作为批注格式。他在圣旨中强调:“上古三代之言,真华而不实。应该是几千年来的书写规律。汉魏时期,文章也提倡古质。自晋宋以后,文风日见衰微,古法荡然无存。.....现代的诏令和表还是沿袭了旧习,但我平时很讨厌它们的雕琢粉饰,背离了古代的风格,让事实被浮文掩盖。从今以后,你必须遵循简单而古老的文字来改变你的习惯。”文人一味追求文风的工整和文字的华丽,固然会导致文风的衰弱,但一味崇尚古质和跟风,不敢越雷池一步,必然导致文人思想的窒息和语言的平淡无味。柳宗元、韩愈等人的古文运动是“以复古为创新”,与朱元璋的理解大相径庭。而且皇帝亲自制定格式,用高压手段强迫文士“画瓢”。结果只能是天下的文章都变成一样的“柜式”。对文坛的恶劣影响恐怕远不止这对夫妇的杂文。
此外,朱元璋对文士的惩罚不仅限于个别文字的禁忌,他更不愿意放过那些在诗歌中发泄对王朝统治不满的文士。例如,官员陈曾写过一首诗:“城南有死女,夜夜哭夫。”当时朱元璋正在招兵买马,切断各地割据势力。朱元璋看到这首诗后,非常生气。他以为陈是在发泄对时政的不满,派人把它抓住,沉入水中淹死。翰林写张欣,被任命为诸侯之师。有一次,他随意用了杜甫诗中的“留笋穿墙”等四句话,作为供诸侯练习的词形。没想到,前来视察的朱元璋看到了,大祸临头。朱元璋的“闫隆”大怒,以为张欣用杜甫的诗嘲讽当时文人的贫穷,大骂:“好狂妄!”下令将这位学识渊博的学士“腰斩”,让天下所有的学者都以此为戒。
朱元璋的吹毛求疵,滥杀无辜,造成了当时文坛可怕的沉默气氛,战战兢兢的书生不知道灾难何时降临。这种密密麻麻的网络枪口也闹出了一个令人痛心的笑话。比如新图诗人邓伯颜,就因为一句诗:“洞内有一对鹤,明月当空,水中有千树万花”,赢得了当时文坛领袖宋濂的赏识宋濂特别推荐朱元璋。朱元璋召他入朝后,他在中山以晓寒为题作诗。邓没有辜负的厚望,反而帮助他写作。诗中有两行:“脚立四柱,中山潘一长。”朱元璋看完后喜出望外,拍手念道。朱元璋出身军中,手握重权。跪在殿下的邓已经吓坏了,生怕惹恼了皇帝。他听到大力生气的声音,以为天子大怒,有生命危险,当场吓得半死。当警卫员把邓抬出新华门时,才醒过来。第二天,朱元璋封邓为翰林学士。他以年老多病为由拒绝辞职。朱元璋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他的要求。
清代学者赵翼在《二十二史注》中有一段,指出了当时一个突出的现象,就是很多有名的文人都不愿意做官。除了部分元朝旧人不肯迎新主外,大部分文士都是怕做官的,也就是怕朱元璋果断凶狠的酷政。明初著名学者解缙曾这样形容朱元璋的统治:“陛下少有不变之法,天天有无过之人。”杀了功臣之后,惩罚的对象是文人士大夫的上千个官员。平遥教导员叶伯举曾在朗诵中指出:“取士之初,无网。如果你跌跌撞撞,避免被屠杀,你会在荒地上建立一座城市,这是一个很大的遗憾。”面对这种“官职一旦授出,难得善终”的可怕局面,天下儒生自然望而却步。
但这一声不响的儒生抗议,引起了朱元璋的怀疑,于是他特地下令:“四海皆皇仆。初中的士大夫如果不想被君主所用,就是在反抗君主的命令。当地官员杀了他们,他们的家人没有家,这并没有错。”这种严酷的文化专制,让即便是那些“不在五行”的僧人也无处可逃。元朝末年,一个有名的和尚,一个诗人,守着他的仁。字之初,天下英才。因为看到了世界的衰落,他逃进了一个空门,潜心研究诗歌。明朝开国后,拒绝无效,被召入京做官。但是,在这种蛛网深厚,容易被指责的恐怖环境下,和尚的心情之恶劣可想而知。百无聊赖之下,他用诗歌送了自己,没想到却招来了灭顶之灾。他有一首名为《玉》的诗:“只见兖州入玉衣,终日捉物。羽毛也够身体用,所以邱琳也要和平相处!”朱元璋看到这首诗,愤怒地质问守仁说:“你是不是因为不肯做官,就恨我太神神秘秘了?”后来朱元璋找借口责怪守仁,守仁没有好下场。和尚来来回回的经历,更能展现朱元璋奸淫流氓的狰狞面目。和尚弗莱在拜见朱元璋后,写下了一首感恩诗,诗中有“境界不凡”和“自惭形秽,赞唐涛不道德”等词。不料朱元璋毫不留情地翻脸,怒气冲冲地说:“你用‘不凡’二字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叫我‘坏朱’吗?”《无德唐涛颂》,难道你就不把我当不道德,就不能像唐涛(传说中的古代圣贤)一样赞美吗?你这样诽谤我,我怎么饶得了你?”立刻命令侍卫将来再斩首。
朱元璋掩盖装饰的虚荣心极强,喜欢阿谀奉承。绝不容忍臣下的不敬行为,哪怕是对无声的思念。他隐姓埋名地旅行,进了一座寺庙。没想到,我抬头看见影壁上有一首题为《布袋佛》的诗,上面写着:
世界是活着的,
收拾好,藏一个包。
毕竟有得有失,
放松有什么不好!
这首看似不起眼的诗,意义重大。朱元璋曾经是一个四处乞讨的流浪僧人,天下皆知。这首诗的题目是《布袋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它的隐喻意义。这个“布袋佛”实在是太贪心了,竟然把世界都装进了自己的小布袋里。你不知道这样会切断人情世故吗?诗人委婉地劝说“布袋佛”松开布袋,让世间的人呼吸。有什么坏处?这首诗辛辣的比喻令人惊叹。难怪朱元璋看完之后,眼里带血暴跳如雷。盛怒之下下令将这座寺庙的僧人全部斩首,上演了明初文字狱最残忍的一幕。“自由是常见的学者之笔,最多的是学者不自由!”用现代文人的这两首诗来形容明初文士的处境,恐怕更为贴切。专制帝王的无限权力,使他能够肆无忌惮地漠视人命,无数有学问的文人儒生,最后也只是落得一个唯命是从,任人践踏的悲惨境地,真是让后人扼腕叹息!
除了“文字狱祸”,朱元璋还刻意加强了对天下士人思想的约束,突出表现在大力推行宋明理学和科举考试的规范化。与肆意屠杀相比,这些措施更能“触动人的灵魂”,所以聪明得多,影响也更深远。朱元璋清醒地认识到“根本原因是人心”,即天下之治在于士大夫思想的控制。而且“植根于心者,无穷有用”,甚至胜过“植根于法者”。也就是说,对世界人民思想的控制比严厉的惩罚更有效。朱元璋登基后,非常推崇孔子。在全面否定元朝制度的同时,被元朝授予孔子“大成王、圣文选”称号的谥号,多次召见孔子后代,称赞孔子为“历代帝王之师”。他宣称:“仲尼之道博大精深,源远流长,与天地融为一体。”所以他大力提倡四书五经。朱元璋说:“四书五经如五谷,家家不可少。”同时,它提倡朱成的理学。他明确提出“学者不要读五经、孔孟之书,不要谈关学(即朱成理学的同义词)”。这样,明初思想界就成了朱成理学的大一统。比如,当时中国最高学府国子监的学习内容,完全是以如松注的四书五经和朱元璋批准的《大明律·大观》为蓝本,并明确规定,所有学生都要“致力于圣贤,专心于古教,违者必究”明朝规定,所有政府、州县学校的学生都必须在国子监学习,才能成为官员,这使国子监(或“郭子学校”)成为培养各级官员的主要基地之一。接受过国子监教育的各级官员都不自觉地成为了朱成理学的追随者。
朱元璋对科举的态度比较矛盾,因为选拔人才是最重要的。比如洪武六年到十六年(1373 ~ 1383),朱元璋觉得科举无用,曾宣布停止科举lO年,专门通过推荐选拔人才。然而,推荐方法的缺点也很明显。比如洪武十五年(1382),通过各种渠道推荐的人才大量涌入京城,难以甄别。御史赵仁建议:“今招进士不下数千。我们应该测试他们是否可以,测试他们的优缺点,然后让他们去。”朱元璋也没办法,只好让他参加分科考试,然后做官。于是,科举考试恢复了。但朱元璋对考试制度作了严格的规定,即以“八股”为科,以四书五经的内容为科,四书的解释必须以朱的集中注释为准。考生作文模仿宋代“景宜”的体裁,模仿古人的语气来表达自己的观点。句子采用排比的形式,这是中国历史上臭名昭著的文体——八股文。八股文有具体的格式,包括几大部分,如破题、开讲、题比等。其中话题比又叫“首发”。是正文的开头。那么虚比、中比、背比、大结也叫“始股”、“中股”、“背股”、“扎堆股”。这四股各有两段排比。因合为八股文,故称“八股文”。
史载,洪武十七年(1384),朱元璋确定“科举样式”后,“命礼部颁发各省,后以为永久”。从此,明代科举考试形成了固定的模式,即考官选择四书五经中的句子作为题目,考生以八股格式书写。论文讨论一定要以朱等人的笔记为依据,不能标新立异,更不能各抒己见。可见这种考试类似于一种文字游戏。考生只需背下朱等人的笔记,按照格式“填鸭”即可。明朝洪武以后,科举逐渐压倒推荐,成为政府选拔人才的最主要方式。名利的诱惑,让天下文人潜心背诵四书五经,钻研八股文,耗尽了所有心血。要想在科举考试中取得成功,每一个考生都必须成为朱成研究的忠实信徒,把孔孟作为修身立命之本。
朱元璋如此推崇孔孟和朱成的理学。他对这些东西深信不疑吗?答案耐人寻味比如孟子被后世儒生称为“亚圣”,是儒家最杰出的代表之一。孟子是四书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朱元璋对他的一些观点非常愤怒。比如《孟子·离娄》里有一句话:你视臣如粪土,则我视你为仇人。至此,唯我独尊的朱元璋不禁勃然大怒。这不是骂他自己吗?朱元璋也不顾圣人的面子,破口大骂:“今天留着这个岂不是更好?”也就是说,晚了一千多年的孟也犯了欺君之罪。幸亏他未能落入朱元璋之手,否则地狱的付出也会一样!朱元璋还在世的时候,就下令把孟子的宝座从国子监的孔庙里移走。左右大臣极力劝说朱元璋恢复。另外,《孟子》中有很多朱元璋不能容忍的言论,比如“民为重,国为次,君为轻”,“君大则谏,屡不听则易位”等等。为此,朱元璋下令儒官删除其中不合自己心意的85篇,编《孟子节》作为学生学习的依据,被删除的部分不准考生学习。孟子的遭遇,生动地暴露了朱元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独裁者嘴脸。他不允许任何人侵犯他皇权的神圣性,哪怕是几千年前儒家的“圣人”。
朱元璋文化专制的措施就像“水银泻地,无孔不入”。既然看不上古今圣贤的言论,干脆自己动手编书。朱元璋在编撰书籍时,也注意阅读对象的不同。例如,有《明太祖训》、《雍》和《赵建录》为王室编辑,其中后两本书整理了历代反叛藩王的宗族和阴谋家的事迹,以便王室成员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对于朝臣,有将官录、至诚录、忠恕录等。这些书只是简单地总结了历代所谓“忠臣”的事迹,供朝臣效仿。此外,还有专门为陈武编辑的《大都督家书》,为普通百姓编辑的《孝经》。这些书体现了君权神圣的思想,天下百姓都得按规矩服从皇帝的旨意,否则性命堪忧。
有明朝,有文字狱,有思想压制,尤其是明朝初期,为后来的皇帝树立了榜样。例如,永乐年间,饶州学者朱向明赠书,猛烈抨击的理学。朱迪看后勃然大怒,骂道:“真是个盗儒之徒!”当时朱已经70多岁了,仍然派人把他接回原籍,并公开谴责他的书。织网深度不逊于洪武。
总之,明朝皇帝对知识分子的禁锢超过了以往的封建王朝,尤其是以八股文为特征的科举制度更是为后世所唾弃。虽然明朝灭亡后,一些思想家曾经痛斥专制帝王的罪恶。但清朝历代统治者为了巩固政权,上演了一幕幕“文字狱”,比朱元璋还要惨。显然,专制制度的存在是这种悲剧循环的症结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