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三岛由纪夫的《金阁寺》

去年一个阴沉的冬日午后,在京都六根寺,我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湖对岸的金阁寺。我认为这太美了,不像是真的。

说来惭愧,其实rokuonji给我印象最深的是绿绿的青苔,而不是金光闪闪的金阁寺。

然后有一天,突然想写rokuonji的《青苔》。我在百度搜索资料时了解到,《金阁寺》是日本作家三岛由纪夫的代表作之一,取材于1950年金阁寺和尚林养贤纵火的真实事件,嫉妒金阁寺的美丽是他纵火的原因。

整个阅读过程中,我的心情一直很压抑,这是我第一次有如此不愉快的阅读经历。刚看完第一章,不喜欢主角沟口。我也试着用宽容的心去理解他,比如理解《红楼梦》的贾环,但是很多事情我还是理解不了他。看完结尾合上书,觉得有点可惜。

三岛由纪夫细腻的笔法,大尺度的景物描写,大尺度的心理独白,都能引人入胜。美与恶都可以表达到极致,这也是我能坚持看完这本书的原因。

01.沟口和神宫

主人公沟口出生在日本内海成胜半岛。他出生在一个僧侣家庭,长相丑陋,口吃,喜怒无常。因为天生的缺陷,沟口感到自卑和封闭。从小他的内心就向往着金谷寺的神圣之美。

后来沟口长大了,父亲就把他送到六根寺出家,他终于可以日夜陪伴。他自言自语:“如果你的美丽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无与伦比的,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美?”

二战中,京都遭到空袭,沟口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和神宫联系起来的媒介。他梦见在炮火中与金谷寺化为灰烬,令他陶醉。后来战争结束,神宫完好无损,沟口和神宫毁于世的梦想破灭了。

在好友穆白的鼓动下,沟口开始尝试通过与女人发生性关系来开始新的生活,但每次都是金谷寺出现。

希望破灭后,沟口选择逃离金阁寺。他去了日本内海半岛由良河的一个荒凉的海边,在那里他突然有了暴怒和残忍的想法,他想烧掉金阁寺。最后经过精心策划,终于放火烧金谷寺。

不被理解是我唯一的骄傲。

这本书写的是沟口少年时期的内心独白:

但即便如此,每个人都不是一座孤岛。即使最卑微的人也需要朋友。书中有三个人了解他。

在rokuonji,他遇到了纯真无邪的川川,川川接纳了他,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情感的和谐与幸福。

在大谷大学,他遇到了患有内翻足缺陷的赛普拉斯。沟口觉得雪松相信黑暗,他存在于黑暗中。雪松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缺陷而自卑,而是带着自己的阴暗认知快乐地生活着。

沟口知道雪松的行为是卑鄙的。他曾向金阁寺祈祷:“如果我的生命如雪松,请保佑我,因为我无法承受那样的生活。”

故事的最后,在沟口决心烧掉金阁寺的那个晚上,他遇到了非常善良的禅师,他突然有一种被大师理解的冲动。最后,他写道:我感觉完全被理解了。

03.美丽从来不属于任何人。

在沟口的成长过程中,他对美的认知是不断变化的。

从最初对美的期待,到期待的失败,再到对美的生存渴望,再到对美的寻求庇护,对美的妨碍自己生活的痛恨,最后美成了敌人。

看完第一章,我其实是同情和理解沟口的,他向往美和金阁。他说,“我曾经希望的骄傲,一定要更轻、更亮、更鲜明、更灿烂。”

沟口是个很矛盾的人。他一方面向往美,另一方面又试图占有美。因为他的缺陷,他在心理上对美有依赖,想多了。一个极度自卑的人,追求的是纯粹的美,所以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黑暗的,破坏性的。

当他点燃金阁寺时,他想进入顶部和金阁寺一起燃烧。但是他没有开门,所以他冲出了火场,逃了出来。故事的最后,沟口说:“我决定活下去。”?这个自卑又被毁了的人终于决定和自己和解了,可是美呢?已经被他毁了。

蒋勋老师在谈到美时说过:“美不属于任何一个私人,美是不能掠夺和占有的。”

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暗面,这就是人性的复杂。如果我们能想象站在终点看人生,能不能更宽容一点,与自己和解,与美国和解,与世界和解,或许会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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