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点——晨花夕拾
我常常想在迷茫中寻找一点清闲,但真的不容易。眼前,就是这么离奇,心里就是这么杂。当一个人只有回忆的时候,他的生活大概永远是枯燥的,但有时候他没有回忆。中国的文章是标准的,世界还是螺旋的。前几天离开中山大学的时候,我想起了四个月前离开厦大。听到头顶上飞机吱吱喳喳的声音,我想起了一年前飞机每天在北京上空盘旋的情景。当时我也写过一篇短文,叫《一觉》。现在,连这点“睡眠”都没有了。
广州的天气真的很早就热了,夕阳从西窗进入,逼得人们只能勉强穿上一件薄外套。书桌上的一盆“水树枝”是我从未见过的东西:它只是一段树,它的枝叶只要浸在水里就很可爱。看绿叶,编辑旧稿,终于有所作为。做这种事真的是生一天死一年,可以驱热。
前天,《野草》被剪辑了。这一次,轮到在芒园旧事重提,我也替他改了名字:夜来香。带露珠的花就好多了,可是我不会。就算是我现在脑子里的光怪陆离,我也无法让他瞬间变成光怪陆离的杂文。或者说,他抬头看浮云的时候,会在我眼前眨眼睛。
曾经,我多次回忆起小时候在家乡吃过的蔬果:菱角、罗汉豆、茭白、冬瓜。这些都是极其美味的;曾经是让我想家的诱惑。后来久别的我尝到了,也就这样了;只是在记忆里,还有旧的意思。他们可能会骗我一辈子,让我一直回头。
这十条是凭记忆抄的,可能和实际内容有些出入,但我现在只记得这些。风格大概很乱,因为写了九个月还是退学了。环境也不一样:前两篇写在北京公寓东墙下;其中三个是在位移,地方是医院和木匠的房间;后五篇在厦门大学图书馆楼上,已被学者推出群。
现在说起我讨厌猫的原因,我觉得有理有据,光明正大。第一,它的气质与其他野生动物不同。凡是捕食鸟鼠的,总不肯咬死。他必须和它玩,放开它,抓住它,抓住它,放开它,直到他玩累了。这和人们幸灾乐祸,慢慢折磨弱者,是一个道理。第二,是不是和狮虎有关系?但是有这么撒娇的!但这可能是天赋使然。如果比现在大十倍,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态度。不过这些借口好像是现在提起笔的时候加上去的,虽然好像是当时想到的理由。更靠谱一点,或者说,因为他们同时嚎叫,程序太重,让别人心烦,尤其是晚上看书睡觉的时候。在这些时候,我会用一根长竹竿攻击他们。大道上狗儿合作,闲人常拿木棍打;我曾经看到它被画在p .布鲁格尔德的铜版寓言集上。a,说明这样的举动国内外是一致的。自从执拗的奥地利学者s·弗洛伊德提倡精神分析学——精神分析学,听说张先生把它翻译成“心解”,虽然简单古老,但真的很难理解——既然我们的著名教授也相当含糊和应用,这些东西就不可避免地要回归到性欲上来。我不在乎打狗。至于我打猫,只是因为它们叫,并无恶意。我很自信自己的嫉妒心没那么广,在“容易挨骂”的时候提前声明是必要的。比如人合作之前,也有一些手续。新鲜事就是写情书,从一捆到一捆都有。什么叫老“要名”“收礼”磕头?去年海昌的姜家在北京办了婚礼,拜了三天。他们还印了一个红脸婚节,序言评论道:“平心而论,是礼物,但必重。简单的设计,为什么要用礼貌?.....但是世界上对仪式感兴趣的人可以快乐!不要退到庶人,那里的仪式不能下去!”但是,我一点也不生气,因为我不需要在场;所以,可以看出我讨厌猫的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它们在我耳边叫。人的仪式外人可以不理会,所以我不在乎。但如果有人命令我在快要看书或睡觉的时候背一封情书并鞠躬,那是为了自卫,我必须用一根长竹竿来抵挡。还有,平时联系不多的人,突然给我发一个红帖,里面有“给我姐结婚”“儿女婚事完了”“请观礼”或者“何迪来访”之类的“险恶暗示”,不花钱让我有点心虚,不太开心。
虽然现在的运动会不像上海的旗袍,在北京谈国事是官方禁止的,妇孺不准看,文人,所谓的文人,一般是不肯去看的。只有闲人跑到庙里或衙门里看热闹;我对锦标赛的了解,大部分来自他们的叙述,而不是考证学者珍贵的“眼科学”。不过,我记得有一次,我还亲眼目睹了一场比较红火的锦标赛。开始时,先有一个孩子骑在马背上,称为“唐宝”。过了许久,“高照”到了,一面长旗被一根长竹竿举着,一个汗流浃背的胖子双手捧着;他高兴的时候会把扁担头放在头上或者牙齿上,甚至鼻尖上。其次是所谓的“高跷”、“抬亭子”、“马头”;其中也有罪犯,红镣铐,还有孩子。当时觉得这些都是光荣的事业,听说的都是幸运儿——我大概是羡慕他们的风头吧。我想,我怎么没得重病,让我妈去庙里许愿“装犯人”?
.....然而,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和锦标赛有过关系。
我要去东莞看五仓会。这是我小时候少有的大事,因为这会是县城最繁华的大事,而且东莞离我家很远,城外有六十多里的水路,那里有两个特别的寺庙。一个是《聊斋志异》中记载的美姑寺。女仆守了一个节日,死后成了神,却篡夺了别人的丈夫。现在神坛上确实有一对青年男女,面带微笑,这与《伦理学》不同一个是五舱殿,它有一个奇怪的名字。据嗜考证的人说,这就是五神。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
“哥哥,我给你买了带图的‘三哼经’!”
我仿佛遇到了晴天霹雳,所有人都惊呆了;去接过来,打开纸袋,是四本小书,微微一翻,一个人面兽,一条九头蛇,...果然。
这给我带来了新的尊重。别人拒绝做或做不到的事,她都能成功。她确实有巨大的力量。谋杀藏鼠的怨恨从此彻底消除。
这四本书是我最先也是最心爱的宝贝。
这本书的样子还在眼前。不过就它而言,是一本刻得非常粗糙的书。纸是黄色的;形象也很差,甚至几乎都是直线构成的,连动物的眼睛都是长方形的。但那是我最喜欢的书。它看起来像一只长着人脸的野兽。九头蛇;一只脚的母牛;帝江像一个袋子;没有脑袋,“以胸为眼,以脐为口”的兴田也要“团结起舞”。
此后,我收集了更多关于绘画的书籍,因此我出版了《尔雅音图》和《石矛品图考证》,以及《典史翟聪画》和《史方化》。《山海经》还买了另一幅石版画,每卷都有一幅画,一幅绿画,字是红的,比那幅木刻精致多了。这个直到前年还在,是郝懿行的缩影。木刻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丢失的
我的保姆,也就是大妈妈,已经去世三十年左右了。我终于不知道她的名字和经历;我只知道我有个养子,大概是个年轻寡妇。
善良黑暗的地球母亲,愿她的灵魂永远在你的怀抱里!
高适的传记是谁写的?嵇康的还是皇甫谧的?手头还是没有书,没办法查。只是最近白拿了一个月的工资,就发狠买了太平玉兰,就是找不到。如果不是我不小心的话,是从唐宋的其他书上得来的。但是没多大关系。我觉得特别的是文中的“年轻”二字。
我父亲去世后,我经常去她家,但我不是和孩子们一起玩,而是和衍太太或她的男人谈论休闲。当时觉得买的东西多,看的东西多,吃的东西多,但是没钱。有一天说起这个,她说:“妈妈的钱,你就用吧,不是你的吗?”我说我妈没钱,她就说可以把首饰卖了。我说没有首饰,她说:“可能你没注意。当你去厨师的抽屉里四处寻找的时候,你总能找到像珠子一样的东西……”
这些“玉历”有繁和简两种,与我的序言一致。但是在我调查了所有的无常画像之后,我慌了。因为书中的“无常”是袍、纱帽、背刀;而且用算盘,戴高帽的都是“分死”!虽有凶神恶煞般的面庞,脚下有草鞋布鞋,但画师却漫不经心,最关键的题字是众口一词,说“死有其份。”唉,这分明是设计来为难我的。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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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猫和老鼠
从去年开始,我好像听到有人说我讨厌猫。这是根据我的文章兔子和猫。这是自画自白,当然没什么好说的,——但我一点也不介意。今年,我有点担心。我忍不住摆弄起笔墨,写下来,打印出来。对于有些人来说,似乎总是抓痒少,触痛处多。如果不在乎,甚至得罪名人或著名教授,甚至得罪“有责任引导年轻人的前辈”,那将是极其危险的。为什么?因为这些大脚“不好惹”。为什么“不好惹”?我怕自己全身发热,就做了一封信,登在报纸上,广告:“看!狗不讨厌猫吗?鲁迅先生自己也承认讨厌猫,还说要打‘落水狗’!”这个“逻辑”的言外之意就是用我的话来证明我是狗,所以我说什么都被彻底推翻。就算我说二取四,我也会看到三取九,没有一样是好的。既然这些都是错的,君子自然口头上得二分之七,三分之一千,等等。
所以我有时会注意检查他们成为敌人的“动机”。这并不是要敢于借鉴当下学者的动机去赞美或批判其作品的时尚,而是要提前洗洗自己。就我而言,对于动物心理学家来说并不需要太多的努力,可惜我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后来终于在O. Dahmhardt博士的《自然历史终结的民族童话》中发现了原因。据说动物们开了一个会,因为他们要讨论一些重要的事情,所有的鸟、鱼和动物都聚集在一起,除了大象。大家一致同意派一个人去迎接他,而被选为信使的正是这条狗。“我怎么才能找到大象呢?我没见过,也不知道。”它问道。“这很简单,”公众说。“是驼背。”狗去的时候遇到了猫,立刻弓起了背。他一边娱乐,一边跟他走,一边给大家介绍拱背猫,说:“大象来了!”但是每个人都嘲笑它。从此,狗和猫成了敌人。
日耳曼人虽然走出森林的时间不长,但是他们的学术文学艺术已经相当可观了,就连书籍的装帧和玩具的做工都是可爱的。这个独特的童话真的不美;树敌没意思。猫弓起了背,不是想装,故意装腔作势,而是狗本身的眼光不够。但是,原因总是可以算作一个原因的。我对猫的厌恶与此大相径庭。
其实人和鸟的区分没必要那么严格。在动物界,虽然没有古人想象的那么舒适自由,但人为的东西总是少一些。他们适应性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一句话都不说。虫蛆可能不洁,但不装清高;飞禽、猛兽对弱小动物的捕食,可以说是残忍的,但它们从来没有竖起过“正义”和“正义”的旗帜,以至于受害者直到被吃掉还在敬佩。人,能够直立行走,自然是很大的进步;会说话自然是一大进步;能写作文自然是一大进步。但是,也退化了,因为那个时候,空谈开始了。说空话是必须的,即使你不知道你在违心的说话,那只会嚎叫的动物也难免会“很害羞”。如果真的有一个平等的造物主,他在我们之上,我们可能会觉得人类的这些小聪明太多了。就像我们在万盛花园看到猴子翻跟斗,母象经常会笑,但同时我们也会觉得不舒服,甚至难过,以为这些额外的聪明总比没有好。但是,作为人,我们要“与党争异”,学人家的话,入乡随俗,说说而已。
现在说起我讨厌猫的原因,我觉得有理有据,光明正大。第一,它的气质与其他野生动物不同。凡是捕食鸟鼠的,总不肯咬死。他必须和它玩,放开它,抓住它,抓住它,放开它,直到他玩累了。这和人们幸灾乐祸,慢慢折磨弱者,是一个道理。第二,是不是和狮虎有关系?但是有这么撒娇的!但这可能是天赋使然。如果比现在大十倍,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态度。不过这些借口好像是现在提起笔的时候加上去的,虽然好像是当时想到的理由。更靠谱一点,或者说,因为他们同时嚎叫,程序太重,让别人心烦,尤其是晚上看书睡觉的时候。在这些时候,我会用一根长竹竿攻击他们。大道上狗儿合作,闲人常拿木棍打;我曾经看到它被画在p·布鲁格尔德的铜版寓言集上。a,说明这样的举动国内外是一致的。自从执拗的奥地利学者s·弗洛伊德提倡精神分析学——精神分析学,听说张先生把它翻译成“心解”,虽然简单古老,但真的很难理解——既然我们的著名教授也相当含糊和应用,这些东西就不可避免地要回归到性欲上来。我不在乎打狗。至于我打猫,只是因为它们叫,并无恶意。我很自信自己的嫉妒心没那么广,在“容易挨骂”的时候提前声明是必要的。比如人合作之前,也有一些手续。新鲜事就是写情书,从一捆到一捆都有。什么叫老“要名”“收礼”磕头?去年海昌的姜家在北京办了婚礼,拜了三天。他们还印了一个红脸婚节,序言评论道:“平心而论,是礼物,但必重。简单的设计,为什么要用礼貌?.....但是世界上对仪式感兴趣的人可以快乐!不要退到庶人,那里的仪式不能下去!”但是,我一点也不生气,因为我不需要在场;所以,可以看出我讨厌猫的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它们在我耳边叫。人的仪式外人可以不理会,所以我不在乎。但如果有人命令我在快要看书或睡觉的时候背一封情书并鞠躬,那是为了自卫,我必须用一根长竹竿来抵挡。还有,平时联系不多的人,突然给我发一个红帖,里面有“给我姐结婚”“儿女婚事完了”“请观礼”或者“何迪来访”之类的“险恶暗示”,不花钱让我有点心虚,不太开心。
不过,这些都是最近才有的词。我讨厌的猫又一次在我能说出这些原因之前很久,也许是在我十岁的时候。我还清楚地记得,原因极其简单:就因为它吃老鼠,它就吃了我可爱的小隐鼠。
听说西方人不太喜欢黑猫,但我也不确定。但是埃德加·爱伦·坡小说里的黑猫有点吓人。日本的猫擅长变精,传说中的“猫女”在吃人方面真的更可怕。虽然中国古代有“鬼猫”,但最近很少听到猫的招数了。看来古法已失,诚也。只是小时候总觉得有点邪门,不喜欢。那是我小时候的一个夏夜。我躺在一棵大桂树下的小板桌上乘凉,外婆拿着芭蕉扇坐在卓旁边,给我解谜,讲古代的故事。突然,月桂树上的沙地上传来脚趾和爪子的抓挠声,黑暗中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循着声音望去,让我大吃一惊,打断了奶奶的话,讲了另一个关于猫的故事——
“你知道吗?猫是老虎的丈夫。”她说。“小孩子怎么会知道,猫是老虎的主人。老虎什么都不知道,扑向猫的门。猫教它怎么扑,怎么抓,怎么吃,就像它自己抓老鼠一样。这些教导都结束了;老虎心想,本事都学会了,谁也比不上。只有老师的猫比自己强。如果你杀了猫,你将是最强的脚色。他下定决心,扑向那只猫。猫早就知道了它的来意,跳上了树,而老虎只能无奈的蹲在树下。它没有教所有的技能,也没有教它爬树。”
我想这是侥幸。幸好老虎很不耐烦,不然一只老虎就会从桂树上爬下来。但是,我真的很怕人。我要睡在房子里。夜更黑了;月桂叶沙沙作响,微风吹拂。我想草席一定是微微凉了,躺着也不会无聊。
几百年的老房子里的豆油灯昏黄的灯光下,是一个老鼠跳过房梁,游荡着,吱吱叫着的世界,那姿态往往比“著名教授”养的猫还要气派,但吃不吃不重要。奶奶,虽然他们经常讨厌老鼠咬箱子,偷食物,但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罪,与我无关。况且这种坏事很可能是大老鼠干的,绝不能诬陷在我爱的老鼠身上。这种老鼠一般在地上走,只有拇指大小,不太怕人。在那里我们称之为“隐藏的老鼠”,和住在房子里的伟人是不同的。我的床上有两张花纸。一个是《八鸽媳妇》,全是长嘴大耳,我觉得不太雅观;另一部《老鼠结婚》则是可爱,从新郎、新娘到伴郎、嘉宾、执事,没有一个不是脸尖腿细,像个书生,却穿着红衬衫绿裤子的。我想,只有那些我喜欢的隐藏的老鼠才能举行如此盛大的仪式。现在俗了,路上遇到人类的婚礼仪式只是性交的广告,我就不太关注了;但当时想看“老鼠结婚”的仪式,却无比着迷。就算我像海昌江一样拜了三夜,我也怕我未必会安分。正月十四的夜晚,是我不肯轻易入睡,等待他们的仪式从床底下走出来的夜晚。但是,我还是只看到几只光着身子的隐鼠在地上行进,不像是在喜事。直到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怏怏地睡了,可是一睁眼就天亮了,正是元宵节。也许鼠家的婚礼,不管请柬,不只是来收礼的,真的是“仪式”,绝对不欢迎。我觉得这是他们的习惯,不能抗议。
老鼠的敌人不是猫。春天过后,你听见它“咋!哎!”悄无声息地哭了,大家都叫它“数铜钱的老鼠”,知道它可怕的吐蕃来了。这个声音是绝望的,也是惊恐的,虽然遇到猫的时候不会这么叫。猫天生可怕,但老鼠只要跑进一个小洞,就没办法了,逃跑的机会还是很多的。只有可怕的吐蕃——蛇,身体细长,圆直径和老鼠差不多。老鼠能去哪儿,它也能去哪儿,而且追击时间特别长,幸免于难。说到“数钱”,大概就没有第二步了。
有一次,我听到一个空房间里传来“数钱”的声音。我推门进去了。一条蛇躺在横梁上,看着地面。一只藏起来的老鼠躺在地上,争吵的鲜血直流,但双方还是倒在了一起。我拿起它,把它放在一个纸盒子里。过了很久,我醒了,渐渐能吃能走了。到了第二天,我好像恢复了,但我没有逃避。放在地上的时候总是跑在人的前面,腿往上,爬到膝盖髁。放在餐桌上,然后吃点菜渣,舔舔碗边;趴在书桌上悠闲地行进,看到砚台就舔着正在研究的墨水。这让我非常惊讶。听父亲说,中国有一种墨猴,只有拇指那么大,毛又黑又亮。它睡在笔筒里。当它听到墨水研磨的声音时,它会跳出来等待。当人们写完字,装上笔,它把砚台上剩余的墨水舔干净,仍然跳进笔筒里。我很愿意拥有这样一只墨猴,但是我得不到;问哪里有,哪里买,没人知道。“聊舒适聊胜于无”。这只藏起来的老鼠,可以一直当我的墨猴。虽然它舔墨,但可能还没等我写完。
现在记不清楚了;大概这样一两个月了。有一天,突然觉得很孤独,这真的叫“若有所失”。我的隐藏鼠标总是在我眼前游行,要么在桌子上,要么在地上。但是,一天大部分时间都没看到。大家都吃了午饭,没看见出来。通常情况下,肯定会出现。我等了又等,等了很久,还是没有任何迹象。
我的大妈妈,一个一直领着我的女工,可能觉得我等的太辛苦了,温柔的告诉我一句话。这立刻让我又气又难过,决心和猫为敌。她说:昨晚藏起来的老鼠被猫吃了!
当我失去所爱,内心空虚的时候,我会用复仇的恶念来填满它!
我的报复,从家里养的一只花猫开始,逐渐蔓延,至于我遇到的所有猫。第一种是只追不攻;后来它变得越来越聪明,能够用飞石砸他们的头,或者把他们引诱到空房子里,让他们垂头丧气。战斗进行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之后好像猫都没有靠近过我。但即使他们被打败了,他们也不是英雄;况且中国的生活中可能没有多少和猫打过仗的人,所以所有的谋略和成就都省略了。
但过了很多天,也许是半年后,我意外地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这只藏起来的老鼠其实并没有被猫伤害,而是试图用它长长的妈妈的腿往上爬,被她的脚踩死了。
这确实是之前没有预料到的。现在已经不记得当时是什么样子了,但是我和猫的感情终于没有交融;到了北京,因为伤害了兔子的孩子,在旧的缝隙里抓到了新的嫌疑,用了更辣的手。“讨厌猫”的故事从此流传开来。然而现在,这些事情已经成为过去。我已经改变了态度,对猫相当有礼貌。如果有必要,我会把他们赶走,永远不会伤害他们,更不用说杀了他们。这是我这几年的进步。有了很多经验,一旦我们意识到猫偷鱼、拖鸡、夜叫,人们自然十有八九会讨厌它们,而且这种讨厌是在猫身上的。如果我出去赶走这种对人的仇恨,伤害或者杀死它,它马上就会变成怜悯,那种仇恨就会落到我身上。所以,现在的解决办法是,每当猫咪们闹起来,有人讨厌的时候,我就会站出来对着门大喊:“嘘!滚出去!”稍安勿躁,也就是回到书房,这样,你永远有资格保卫你的家庭。实际上,中国的官兵经常实行这种方法,他们总是拒绝扫除土匪或扑灭敌人,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就不会受到重视,甚至因为失去了用处而被解雇。我想,如果这种方法能够推广应用,我很可能会成为所谓“指导青年”的“前辈”,但我还没有决心去实践,正在研究和推敲。
1926年2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