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俯冲,一头扎进生命之河。

文/Vicky Vicky

亲爱的你:

见字如面。

现在是六点钟,我刚刚独自吃了一些米饭。太阳仍然拒绝下山。一位老妇人提着一篮子蔬菜,走在依然灿烂的阳光下。她脸上汗水闪闪,几只燕子从屋檐下飞进飞出。在这个无聊的下午,我突然想起了你。

你最近怎么样?

认识七年,在一起四年,分开三年。五个人的最后一次小旅行,六个月就这样匆匆消逝了。

这些年,你有没有找到自己的方向?你有没有找到在这迷雾森林中继续前行的力量?你有没有和最想站在一起最想在一起的人一起开始这段旅程?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与这种生活搏斗的。在你无助,无力,想做点什么却什么都做不了的那些时刻,你是靠什么走过来的?面对生活的挤压,你是妥协了,反击了,还是一直僵持着,然后都和好了?

六年前,我们绝不会想到,现在我们已经进入了这样的生活。似乎在时间的背后,有一双巨大的手在推着我们前进。有很多通行证,看起来有很多选择。事实上,我们别无选择。不信的话,回头看,那些重要的关口好像都在拉扯,很多复杂的小因素相互作用。你甚至没有意识到那个因素是什么,很多东西就是这么水。

同时心里也充满了这样的疑惑。

有时候我甚至比大学的时候更迷茫。那时候的未来是一片空白,没有住的地方,却有无限的可能。现在有了落脚的地方,有了安定感,但同时又被束缚住了,不敢挣脱,也不愿意这么做。

矛盾感可能是成长的代名词。

毕业后,我们都一头扎进了这样的生活,在这个平凡的世界里,寻找自己的世界,天各一方,偶尔交流。

有时候很迷茫,有时候很困,但是能表达的东西越来越少。不像以前,我可以讨论一个问题到半夜,我可以抛出一个困惑。大家会把它拆开,取笑它,它就消失了。

有时候会打电话告诉我们你最近的生活,遇到了什么人,工作中遇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有时候你很开心,有时候你很低潮。

有时候可能是突然情绪崩溃,一万公斤的压力突然失去支撑。层层包裹的铠甲,咬着牙的坚持,突然在空中打了一个洞,瞬间受挫。那时候我只想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管,靠在某个人的肩膀上哭,可是眼前却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我可以卸下防备,放下压力,不用考虑对方对自己的判断。

所以,你在远方想着我,或者我们。

有时候接到电话,刚说了一句话,就听到你在那边抽泣哽咽,连一句话都说不完。那时候我也很讨厌太远了,抱着你,和你一起静静的哭,告诉你不用担心说什么。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等你痛痛快快哭一场,帮你擦干净哭脸,然后慢慢听你讲这种让人又爱又恨的生活。

给你写信的那一刻,天气还好好的,突然下起了雨。我看了一会儿,回头一看,又是晴天。

你说,这不是很像我们的生活吗?时晴时阴偶尔会下雨,但你知道,雨总会过去,天空总会放晴。

我经常想起我,我们的大学时光,那时我充满了活力,自信,迷茫和决心。

那时的我们,刚刚跨过高考的坎,刚刚摆脱成绩的诅咒,刚刚从父母的唠叨中走出来,从以前的自己,无论是骄傲还是退缩,无论是胡闹还是安静,在一个充满陌生人的环境里,重塑和打磨一个全新的自己。

那四年,我们成了彼此的家人,一起走过大街小巷寻找美食和乐趣,一起追剧讨论哪个小鲜肉更帅,一起挤在一起看恐怖片。我还能记得宁宁,她故意被我吓到,好几天不理我。想到有一天金句不断,因为年轻,天天撒娇卖萌。下了床可以问我“你怎么亲自下来了?”好像我曾经派人下来过;我记得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细腻温柔的,有一种照顾别人的超能力。分开这么多年,我还记得我的终身大事,经常催我注册一个“佳缘”“探探”之类的相亲软件。我想起大学里跟我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亚萍,一起吃饭,一起上学,但她一直很安静。久久听不到一句话,也造就了我越来越沉默的性格。我也怀念那个特立独行的人,对什么都很认真,可以很恶毒。

那四年,我们没有任何矛盾。我们依稀记得,因为和宁宁吵架的事情,我们都不擅长撕对方。说了两句话,我们的脑子就开始坏掉了,却无力还手。出去后,我们仔细分析,想好了回去的最好办法。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心痛又懊恼。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开心的,低落的,欢笑的,或者苦涩的,现在,都换了另一种味道。

当你回头看时,它是美丽的。我们互相陪伴,互相影响。一起度过了人生中最迷茫也是最重要的自我塑造期。

今天,我们都有彼此的影子。

分开才几年,那个最照顾人最低调的女孩,第一个嫁的人,也是她的初恋。多美妙啊。从校服到婚纱,我有幸见证了你的婚礼,递给你一杯酒,看着他牵着你的手,大声喊着我爱你,一起定居千里之外,驰骋在新疆的土地上。

宁宁也一路寻找,找到了合适的人。

你说:别急,别等,慢慢等。听着,我只是在等。

太好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感情的空窗期会这么长,也许是我太过于执着于洁癖,也许是我还没有找到和自己最好的相处方式,也许是我一个人过得很好,也可能是我害怕另一个人闯入我自己的世界。当然也只是可能,就这样,每年还是一个人。

然而,谁是对的呢?合适的人必须在2045-2066年到来。未来还那么长。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他可能被什么难倒了,他可能还在迷茫,他可能还在寻找和自己相处的方法。我过得很好,不需要另一个人来拯救我。我还可以等。我们不需要为了对的人而互相照亮。我们都有自己的。

这可能是我单身的症结所在吗?(这里突然想配个笑脸。)

管他呢,这种事情迟早会来的。没等来的你我,不用太担心。谁不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最近听了很多关于生与死,关于生命的无常,关于命运已知的死刑,关于人生意外的戛然而止,关于用自己的双手带走剩余的岁月。

九寨沟的地震这几天带出了很多故事,关于生命最后的选择,那些爱与守护,那些开小差与叛逃,在生命很可能被飞灰湮灭的那一刻突然的顿悟,以及平安回来后对生命的重新审视与安排。

你永远不知道危险藏在多远的地方,你可能不知道你重视和依赖的人是否同样重视你,你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然而,我们都应该很好。我们活着的每一刻,还是要出发,做自己最想做的事,爱和信任。即使我们被背叛,也不要留下遗憾。

那些生活中的琐事,那些爱与温暖的小片段,那些犹豫与挣扎,才是最鲜活最珍贵的生命。

无论是那些有光环的人,像踩祥云的人,还是默默的过日子的人,他们都曾投身于这样的生活,都要面对那个地方的碎片,然后拼出一个让自己快乐的形状。

也许到最后,我们已经不是当初应该的样子,也没有活得那么完美。遗憾中有一些惊喜,犹豫中有一点坚定,硬着头皮,努力前行,就像所有故事里说的,遗憾就是人生。

然而,我们应该尽力让自己快乐。

无论何时,我们拥有彼此,未来,然后去看它藏着什么样的怪物,或者惊喜。

下次见面,先过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笑着叫我“小样”。你走后,没有人这么叫我,但我很喜欢这个名字。

下次再说吧。

我太想念你了

?总是想着你的。

?魏晓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