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顿·华兹生翻译的《庄子全集》是什么时候出版的?
自19世纪下半叶以来,英语世界出版了许多《庄子》译本,水平不一,但都为华生的翻译提供了参考。最早的译本是1881年出版的《南华分经:作为道家哲学家庄子的著作》。英国人巴斯德于1870年来到中国经营丝绸和茶叶。后来,他放弃了商业,开始从事文学。他先后担任《文同西报》、《华阳文同》、《紫林西报》等报纸的主编。除了把《庄子》翻译成英文,鲍尔弗还翻译了《老子》。看来他对道教情有独钟。著名汉学家翟立斯(剑桥大学第二任汉学教授)对鲍尔弗的《庄子》译本评价不高(译者的汉语知识太浅,不足以支持这种尝试)。相比之下,另一位著名汉学家理雅各(牛津大学首任汉学教授)就宽容得多。他觉得翻译《庄子》太难了,第一个尝试的人毕竟胆子大。
鲍尔弗的翻译真的无法推敲,有些地方奇怪地错了。如《庚桑初》有云:“介奢于画,外非誉。”“解”是“武”,指被斩首的人;“奢靡”被摒弃;“画”就是装饰自己。这两句话的意思是,一个被拷问、被砍断双脚的人,不会在乎自己,也不会在乎“权利”或“名誉”。俞樾在《庄子·平邑》中说的这两句话,一般认为是最准确的。陈鼓应先生把这两句翻译成“一个满眼泪水的人不坚守法律,超然于名誉之外”,极其中肯。巴比特不太懂原文,被翻译成仆人会撕毁一幅画像,不被它的美和它的缺陷说服(仆人撕毁画像,不管画得好不好),完全不知所云。
鲍尔弗的中文水平确实有些问题,但翟立斯对他评价不高。可能还有一个原因:作为《庄子》的第二个英译者,他不可避免地有所谓的“影响焦虑”。翟立思的译本(庄子:神秘主义者、道德家、社会改革家)发表于1889,水平当然高很多。上面那句“独腿人免责,其貌不扬”是他翻译的,接近原意。总的来说,翟立斯能够把握住《庄子》原文的精神,所以成为伯顿·华生精心参考的第一个译本。然而,翟的翻译并非没有问题。华生认为翟立斯太迁就维多利亚时代英语的阅读口味了。比如“北冥中有一种鱼,名字叫鲲”被他翻译为:在北方的海洋中有一种鱼,叫利维坦。《尔雅》说“鲲”是“鱼子”的意思,方以智说:“鲲是小鱼的名字,《庄》用大鱼的名字。”(姚笛炮庄)但是无论是大鱼还是小鱼都比不上《圣经》中的巨兽利维坦。佛教刚传入中国时,有一段“格义”时期,就是用中国的思想,尤其是道家思想来比喻佛教教义。翟立斯在这里的做法,可以说是用基督教来“格义”道教。
有趣的是,肯定鲍尔弗第一个译本的理雅各恰好是《庄子》的第三个英译者。李早年潜心经学,将四书五经翻译成英文,影响很大。到了晚年才开始翻译道家著作。他翻译的《庄子》,收录在《东方圣书》中,出版于1891。理雅各的汉学功力无疑是一流的,但他可能浸淫儒学太久了。华生认为,虽然他翻译的《庄子》非常忠实于原文,但往往未能抓住《庄子》的精神实质。
20世纪出现了《庄子》的几个版本,对伯顿·华生也有借鉴意义。冯友兰的1933译本(庄子,一个曝光的新选译本)最大的好处就是包含了郭象的注解。英国汉学家亚瑟·威利翻译的《庄子》被收入《中国古代三种思维方式》(1939)。虽然文章不多,但质量很高,可以借鉴。让华生失望的是他的同胞詹姆斯·r·威尔(1963《庄子语录》)的翻译。在译者的序言中,魏鲁南竟然将庄子描述为“一个儒家学派,一个进步的、充满活力的学派”,这让华子升感到不解。这样理解下翻译出来的《庄子》,恐怕只能充当反面教材。
除了庄子,华兹华斯在20世纪60年代还翻译了墨子和其他子书。他说翻译这些分册的时候基本都是用意译,不拘泥于原文。但在翻译《庄子》时,他非常谨慎,紧扣原文。因为在他看来,庄子虽然用的是散文,却像诗人一样控制着文笔。比如《德崇赋》中有一句话:“使其兼容河南而不失之。也是心使昼夜无痕,春来有物。”其中“有物之春”是一个很有诗意的表达,翟立斯的翻译是:与人类和平相处,冯友兰的翻译是:善待万物。华生认为他们的翻译没有表达原文的形象,让人觉得庄子用的是“陈词滥调”,但实际上庄子用的是前所未有的语言。伯顿·沃森把这句话翻译成:以万物为春,以诗译诗,也算是后来居上了。
华兹华斯的《译者序》主要讲翻译,也讲庄子的主题。华兹华斯认为,简而言之,可以说是“自由”。中国古代的哲学家都在关注同一个问题:如何在一个混乱而痛苦的世界里生存?还有人提出了一些具体的行动方案,庄子的回答是“把自己从世间解脱出来”。在伯顿·华生看来,庄子对这个病态而恐惧的时代的表达,最能体现在这样一个比喻里:“一个人半夜生了一个儿子,在火边看着它,却又怕它像自己。”(天地)基于这样的理解,伯顿·华生把《庄子》的开篇翻译成了“洒脱的流浪”,而托马斯·克利里在1993自己的译文中只使用了“自由”一词,更为直白。
除了《庄子精英》,华兹华斯还翻译了《精英系列》中的《墨子》、《荀子》和《非礼也》。在伯顿·沃森看来,虽然这几个儿子讨论的政治和道德问题也具有普遍意义,但更多的是与当时的政治和社会有关;相比之下,庄子的这句话并不局限于他所处的时代,而是面对着所有的时代和人。华生认为《庄子》是最难翻译的,但也是最值得翻译的,因为它有着永恒的意义。销售方面也是如此。伯顿·沃森在新版《庄子精英》1996的序言中指出,在过去的30年里,其他三子的英文版的读者和购买者基本上都是研究亚洲文化的学生,而《庄子》的受众要广泛得多。
沃森是当今英语世界首屈一指的翻译家。他出生于1925年,1956年以司马迁研究论文获得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学位。后来,他把主要精力放在了翻译上。除了先秦诸子,他还翻译了《史记》、《左传》等历史著作,以及杜甫、苏东坡、陆游等人的诗歌。《庄子·京华》是伯顿·沃森最著名的译本,他的其他译本也很出彩,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欣赏和检验。